旋即勒紧缰绳策马前行。
走出密林便一片开野花油绿草坡,目所及皆芬芳,馥郁花香浸鼻翼。
云时卿由放缓马,循着阵阵花香脱口说道:“昨晚告诉过你,林中多猛兽,太安全,何要凑热闹?”
柳柒垂眸语,一双睫羽在光下轻轻颤动。
云时卿用掌心贴上他腹部,又问,“你就那在意殿下?”
柳柒道:“食君禄,忠君事,担君忧。”
云时卿哂道:“你食陛下禄,当替陛下分忧,何要忠于殿下?”
柳柒反相讥:“那你呢?明知三皇子德配位、明知道师旦个佞臣,&xeoo要与他们沆瀣一气狼狈,难道就‘忠’?”
覆在他腹部手渐渐松开,身罕见地沉默了。
少顷,云时卿道:“你知选择值得效忠?”
柳柒想说些什,忽见柳逢骑着马朝边快驶,他手里牵着另一匹,正柳柒方才在林中用石子驱走马儿。
“公子!”
柳逢疾驰而,面上仍几分忧,“方才属下只看见到您马从密林里出,以您出了什意外……公子事就好。”
柳柒从云时卿马上跃下,转而翻身骑上自己马,对云时卿道一声“多谢”便离去了。
柳逢看了看云时卿,说道:“劳云大了。”
主仆沿原路返,很快就与皇城司护卫汇合了,柳柒面上虽水波兴,可双眉&xeoo紧锁着,俨然心底藏事。
他在谋划着如何制造时机让自己受伤,以此打掉腹中胎儿,正时,一名护卫匆匆打马往边赶:“柳相,好了!殿下马突然受惊,殿下他落马摔伤了!”
柳柒神微变,沉声问道:“殿下现在何处?”
护卫道:“就在前方山谷里。”
说罢带领柳柒往谷中赶去,众赶到时,赵律白正坐在一块巨石上,左平放在侧,乍然瞧去并无半点受伤痕迹。
柳柒翻身下马疾步走,蹲在他身前问道:“殿下伤到哪里了?无缘无故,马何会受惊?”
赵律白笑着安慰道:“什大碍,你别担心。”
柳柒信他话,抬头看向一旁侍卫:“殿下伤到哪儿了?”
那侍卫正昨夜看守马厩,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殿、殿下左受了伤,卑职等懂医术,医官未前,小们、、敢轻举妄动……”
柳柒又问:“马在何处?”
一名皇城司护卫牵着赵律白马走将过,说道:“柳相,殿下马在此。”
赵律白握他手腕,温声道:“孽畜凶猛,你别靠近,仔细被它伤到。”
“殿下放心,臣自分寸。”
话毕,柳柒起身走向那匹马,用掌心轻轻触上马儿额头。
赵律白甚担忧,对周围侍卫们说道:“看好马,别让它伤了柳相。”
匹马从赵律白府上带,被调-教得非常温顺,会轻易将主摔落。
柳柒轻轻抚它额头,它亲呢地蹭了蹭柳柒掌心,绝非狂躁易怒烈马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