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子用她固有的思维解释去处理这一切。于是,刚刚还在酝酿的眼泪,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仿佛是旁人眼花一般。
秦春子打定了主意,等姐姐看书信的时候,她一定要偷偷看,然后记住里面的内容,往后等她学了字,再去想什么意思也行。
秦春子推开门走出去,眼角一瓢就看见了躲在一边的下人。知道依旧被监视着,秦春子便假装书房里没人的模样,关上门离开。
好像找人一般,四处张望着。
见终于打发了秦春子,庄曜玥松了一口气。打开被书压着的信封。庄曜玥也没多想,便寻来剪刀,偷偷从旁边划了一个小口。
这一切大概再没有这样的巧合了。庄守心住在县官处,用的就是县官的纸笔信封。而县官因为匆忙,没能及时在推荐信信封外头写上亲启,也尚未封口。一切都刚刚好。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这是一封,情书!
而且!
庄曜玥捧着书信,觉得这其中诗词十分熟悉。可不是当年,秦叶子在驴车上一时兴来念起的。
如今已经过了两年,秦叶子也就只念了一遍。庄守心竟然一字不差的把诗词给记住了!
无论是那一句,都是刻骨的相思。
除了最后那一句: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很明显,这是庄守心的心声。庄守心倒是知道避人些,没写上落款,倒是留了个‘溪边午时一刻’。
庄曜玥正那这信,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见院子外头传来了秦叶子和秦春子的声音。庄曜玥心如如雷战鼓般跳动着。这信是交到秦春子手中的,就算他想扣下来也没有办法。
庄曜玥那着信,突然心声一计。
通俗上,高熏推行数字大写并未得到广泛应用。只有在涉及账目的时候才会用上复杂的金额数字大写。这也就给了庄曜玥便利。
庄曜玥拿起桌上未干的毛笔,把午时一刻,改成了午时三刻。
急忙吹干笔迹,把信收到县官给的推荐信信封中,再连忙封好。
屋外头,是拉着秦叶子说话的秦春子。
秦春子知道那下人还没走,便故意高声告诉秦叶子。“姐姐,昨天那个人给你带信了。”
“昨天?哪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