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每次和陆老夫人说话,总觉得要被气得少活两年。
真是半点国公府宗妇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是个泼妇。
这也是多年来,她从不跟陆家老夫人来往的原因。
别人的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跟她说话还得先自降身价。
“我与你说不通,既然你们不想好好对我的女儿,那我今日就要将她接走。”白老夫人道。
“岳母,我们陆家怎么会不好好对书筠,是她如今不让我们靠近,陆渊媳妇去侍疾,都被她赶出去了。”陆大爷解释。
白老夫人目光一冷,“你让谁去侍疾?”
“你明知她的心病就是你那个外室子,你还让他的媳妇去侍疾,你不是要治好她,是想让她气死。”
“那总不能让公主回来侍疾吧。”陆老夫人又刺了一句。
陆嫣在一旁看得干着急。
长辈说话,作为晚辈不能插嘴,可是,两位老人家只顾着斗嘴,都不提到何时将她母亲接回来啊。
“如果姑母出了什么事,远在淮南的陆珩只怕也无法安心在外赴任,陆珩好不容易才有的官职,总不能就这样丢了。”白绍杰轻声开口。
陆珩是陆老夫人的命脉,一击即中,她当下就撇嘴不说话。
“我要把书筠接回去,留在你们陆家,她的病是治不好了。”白老夫人说。
陆老夫人皱眉,让老大媳妇被娘家接回去?那岂不是让外面的人误会是陆家把人给逼疯的?
“不行!”她想也不想地拒绝。
“好。”陆大爷立刻点头,“岳母,我同意。”
白老夫人这才压下心头的怨气。
“我来了这么久,怎么没见到陆渊媳妇,你们陆家孙媳妇就是这种规矩吗?”白老夫人皱眉。
她的话刚落下,大厅外并肩走来两个女子。
其中一个说话声音如珠玉落盘,一字一句蹦得让白老夫人脸色又黑了三分。
“就说要先跟家里提一句才去请周神医,否则别人都不知你的孝心,还当你没规矩。”阮氏福了福身行礼。
“不知道白老夫人今日来做客,我这个当三婶的自作主张把陆渊媳妇带出门了,还请老夫人原谅则个,都是我的不是。”
白老夫人哼了一声,朝着陆老夫人说,“你两个嫡出的,还不如一个庶出的有出息。”
一句话又戳中陆老夫人的痛处。
“呵,是啊,确实不如一个庶子出息,我的儿子娶了你们白家女儿算什么,那庶出的还娶了南朝第一世家的嫡次女,也没见阮家瞧不起人。”
白老夫人还不知阮氏出身,听到白老夫人的话,猛地看向阮氏。
阮氏却没理会她。
沈岁安这时才缓缓说道:“老夫人,我今日本来是想去求周神医去医治婆母,只是……周神医说不敢得罪镇南王府,不愿意出诊。”
“岂有此理,身为大夫,居然见死不救,简直是庸医。”白老夫人怒声骂道。
沈岁安转头看向白老夫人。
却现白绍杰正目光沉沉地看向她,那眼神让她觉得十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