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樟被他带得紧张兮兮的,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会怎么样?”
扈江离一脸肃穆地对上她,“我会被扣工资,然后没钱交房租,小黑仔没狗粮吃会饿死。”
肖樟:“……”果然很严重……
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肖樟加快几步越过他,先搭着电梯上去了。
见着他憔悴的可怜样,本来想着他们虽然不熟,但好歹算上个合作伙伴,勉强也能说是半个邻居,本着邻里的互帮互助,她善意且客气得提醒一句,没想到这人越来越没有正形了。
肖樟觉得这是她惯得,自己百般压抑之下的客气已经让他顺杆儿爬了,并且还顺利地爬到了她家厨房。
正沉浸在深深反思中的某人还没打开自家的门,就听见身后低沉的一声喊:“肖樟”。
她转过身就看到男人已经从楼梯口走过来了。
“有事?”肖樟警惕地看他。
扈江离:“我来牵回我的狗。”
得到了允许,男人乖巧地侧身进了屋,走到狗窝一把将睡得正好的黑大人扯出来抱到怀里。
黑大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别扭地在他怀里乱翻身,扈江离面上带着笑顺了顺他的毛。
小黑仔:“……”
肖樟丢下他们一人一狗,兀自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开一袋泡面撕开泡。
扈江离小小地掐了一下黑大人的屁股,顿时客厅里传来几声不满的狗吠,像是在指责主人的恶行。
肖樟停下手里的动作隔着玻璃门看过去,男人还在安抚性地摸着狗脑袋,义正言辞地解释;“小黑仔饿了,它要在这儿吃饭。”
“你很闲?”肖樟挑眉看他。
扈江离:“不闲,但我比较宠黑子,饭还是要陪它吃的。”
肖樟:“没饭,狗不吃面。”
使劲按了按狗脑袋,他回:“没事,它不挑,它什么都吃。”
黑大人:“……”其实我是很有格调的一条狗……
最后商讨的结果是两人一狗分别抱着三碗面埋头吭哧吭哧地吃,黄罐头跑到狗碗边嗅了嗅,嫌弃地别开脑袋继续去睡它的觉了。
肖樟拨开眼前氤氲的热气,“这手术很难?”
扈江离:“难,我不太会,我是中医,他们在为难我。”
肖樟吃惊地咽下嘴里的面条,不可思议道:“怎么会这样?这是在拿人命开玩笑啊!”
“你……”她艰难地打探,“你会担责任吗?我是说如果……如果……”
扈江离不动声色,“会的,大概要被吊销执照,严重点会吃牢饭。”
说到这儿,肖樟终于发现自己又被戏耍了,她忍住要掐上他脖子的冲动,挤出大大的笑容来,“这样啊,真是可怜,如果扈医生蹲了大牢,我一定会去送牢饭看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