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
火臻更好奇了,笑意复杂:“怎么出了个国,连婚姻观都了?闪婚?小丫头真那么喜欢?”
“哎呀,您就别问啦!”火颂月脸上的热度更盛,实在编不下去了,“等过阵子我们稳定了,我带他来见您。”
生怕火臻再追问,火颂月哒哒哒小跑几步走上旋转楼梯:“坐飞机好累,妈妈我先去调个时差。”
“欸,你这丫头!”
看着少女像是害羞一般逃进卧室,火臻半嗔半笑:“长大了,跟妈妈有秘密咯!”
二楼的卧室门轻轻合上。
连月来积在眉头的乌云像是散去了一般,火臻长舒一口气,刚要坐下,又蓦地望向裴妍:“月月跟你私交也不错,你知道是谁吗?”
突然被cue,裴妍扶了下无框眼镜,面无表情地摇头:“您要相信火妹的眼光。”
“月月的眼光是不错,可她太单纯,我怕她受欺负!”火臻坐回沙里,神色复杂地按着狂跳的太阳穴,“她突然回来,我还以为是知道了新馆项目延期的事情了……”
裴妍心虚地垂下眸子没接话。
刚刚火妹关于男朋友的一番话,裴妍不知道是她临时扯的慌,还是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作为火家的资助对象,和他们母女相处了七年,裴妍深知她们互相都在为了对方找出路。
可她到底是个外人,只能尽力做好分内的工作。
“我竟然希望她的男友家世不要太差,起码能让那混蛋死心。”火臻望向客厅内巨大的四口全家福,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是一个差劲的母亲啊……”
以前寰海如日中天的时候,主动表示想要联姻的家族简直要踩塌火家门槛。
可火臻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作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便为火颂月一一挡掉。
自打这两年寰海走上下坡路,那些拜高踩低的人更是因为易维醇那个混蛋的插手,再不敢来提联姻的事。
看不得女儿受委屈,火臻亦有自己从商多年的傲气,便一直瞒着火颂月,自己寻出路来对抗易维醇的黑手。
今天看来,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火总,小月已经长大了。”
裴妍为火臻端上一杯清心茶,关切的目光落到二楼紧闭的卧室处,“我们负责把关就好了。”
二楼卧室。
火颂月靠在紧闭的卧室门上深呼吸了好久,才把刚刚的说谎的心慌给压下去。
冷静下来后,她从衣帽间的电梯进到三楼——她的藏宝阁内。
藏宝阁里摆满黄梨木的架子,每个架子都分门别类地用年份标注好,里边盛放着火颂月收集的各种小东西。
大到不同品牌的竖琴,小到树叶标本和上课传过的小纸条。
这里像一座个人博物馆,承载了她全部的记忆,以及一些她觉得值得珍视的情谊。
只不过这里边的东西自打哥哥离开后,再也没人帮她细分了。
她推着松木滑轮脚踏找到了高中时期分类整理的情书。
可一沓情书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署名为“易嵊”的那一封信笺。
只有一封没有署名的情书被孤零零地塞在角落。
难道真的被自己扔掉了??
心跳忽然变得惴惴。
火颂月抱着情书盒子瘫进躺椅。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印证这封匿名情书的来源时,窗外突然响起车子启动的声音。
火颂月眼皮一跳,从窗口看到妈妈常用的商务车匆匆开出庄园。
从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