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中土质松软,走起来没旱地快,加上三人已经拔了许久的苗,体力没那么好,黎语几人很快追上。
没等堵的几人过来,村长、韩水、韩河已经将三人按住,待其他人过来后,众人一起将三人拉到路上。
这时,村长媳妇的韩铮也赶到了,他们提着灯,借着灯光,三人的样貌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中,
“韩江?”韩水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人,震惊的嘴几乎能吞下一个鸡蛋。
再看看村长和韩河手里的,一个是韩二钱,一个是韩二钱媳妇。
戌时三刻(晚上七点半),清水村村中心少见的灯火通明。
村长与黎语并排而站,二人面前,是绑着的韩江和韩二钱夫妇。
其他村里人围成一圈,小声嘀咕。
“听说他们三个趁着天黑去拔铮哥儿他们家的稻苗,被村长亲眼看见。”
“修文媳妇不是个好惹的,铮哥儿现在又是秀才,他们是怎么敢去弄的?”
“韩二钱夫妇两个我就不提了,他们以前就拔过铮哥儿家的稻苗,如今办这坏事不奇怪,可韩江是怎么回事?以前没听说他跟修文媳妇和韩铮有矛盾,而且他是韩河韩水的堂哥,韩水韩河媳妇跟修文媳妇的关系一等一的好,他这么做不是存心给韩河韩水找麻烦吗?”
“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大家嘀嘀咕咕,毫不忌讳身边的韩氏一族的人。
此时,韩家的六个族老各个脸色难看。
尤其是五太爷爷。
那天被二太爷爷指责后,他当天便找了韩二钱,叮嘱他无事不要往黎语跟前凑,也不要像以前一样找韩铮几人的麻烦。
韩二钱当着他的面答应的好好的,还对天发誓说绝对不找麻烦,结果呢,这才几天,他就干出这事。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五太爷爷气的差点晕倒。
尤其是其他族老都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他之后,他的心更是堵得不行。
“爹,你一会儿可别帮着韩二钱说话。”将众人的表情看过一遍,五太爷爷的儿子凑到自家亲爹耳边小声嘱咐。
五太爷爷被气的直翻白眼,压低声音吼道:“你说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爹?”
五太爷爷儿子露出个不信任的表情,“我不敢信,你把韩二钱当眼珠子疼,你孙子松哥以前跟他打架,挨骂的都是松哥。”
五太爷爷:“”
“爹,你不能再糊涂了,现在咱们族里,铮哥儿和修文媳妇最厉害,我不想得罪他们,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儿子,如果你还记得你孙子松哥,这次你一句话都不要说。你若是非要说,那松哥以后还认不认你,我就不好说了。”
听到这,五太爷爷心头大震,原来他以前做的那么差劲吗?
看着老人难受的模样,五太爷爷儿子有些不忍,但没说什么,他爹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糊涂蛋,不说些重话让他清醒过来,他以后还得惹麻烦。
几米外,村长见大家伙都到了,抬手示意大家停下,开始说事。
韩铮先说,把他们发现韩二钱三人拔苗的始末说清楚,接着韩水韩河和其他几个一起去的汉子作为人证讲话。
村长最后总结:“大家应该都听清楚了,是韩二钱夫妇两个和韩江先动的手。而他们干出这种事,我作为村长绝不会姑息。所以接下来一切都看铮哥儿和修文媳妇的安排,他们便是告到官府,我也绝不阻止。”
村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须臾,他们的视线通通转到黎语和韩铮脸上。
黎语大大方方地任他们看,估摸着他们看够了,直接道:“我要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