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的笑意有一秒僵硬。
周让见此,有一秒恍惚,在想细看,却发现,这人的面庞一如开始般,端着端庄的笑颜。
看不出半分端倪,好似刚刚那一晃眼的僵硬,只是他的错觉。
一杯清茶,喝出了大事儿。
这夜,周让离去时,内心惶惶不安。
却又拿不定主意。
一个电话拨给远在重洋之外的谢呈,告知今日事件,那侧,谢呈沉默良久,淡淡道;“周让,安隅的丈夫是徐氏董事长,她放着董事长不问来问你,你觉得她安得是什么心?”
“我是不是坏事儿了?”他隐约觉得不好,但说不出是哪里不好。
“不坏、无非就是让你老板不好过罢了。”
谢呈到底是明白人,这日的徐绍寒若是能好过,大抵不是安隅的作风了。
夜风在车外呼啸,周让听闻此言,一脚刹车踩下去,稳妥的将车停在了路中间,话语间颤栗问道;;“我该怎么办?”
“该知道的迟早要知道,能怎么办?”谢呈这话,颇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实在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办,婚后的流言蜚语若说中间没有徐子矜视而不见的功劳绝对是假的。
知晓的人都心知肚明。
徐绍寒归家怒气中烧灭了几家小报社,但到底还是治标不治本,根源问题存在便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
徐子矜也好,安隅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二人若是斗智斗勇,夹在中间的徐绍寒只怕是没好命活。
就单单是安隅的手段及个性,徐绍寒往后的婚姻之路,怕是不好走。
谢呈思及此,微叹息了声,这一声叹息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千思万绪。
“可---------公关部隶属于公司,不管他人绯闻不是正常?”周让依旧是不明所以,公司体系摆在哪里,从一开始谁知道安隅是自家人?是老板娘?
“老板娘也是他人?”谢呈问。
“在绯闻之前,老板并未下命令给公司,公关部也是照做不是?”周让欲要据理力争。
“所以------”谢呈话语停了停,空了数秒在道;“这件事情总该有一个负责人,不是老板便是徐子矜,且看安隅如何想。”
空气有一秒的静谧,周让此时,不知如何回答,更确切的来说,他不敢回答。
到底,是一家人,不管是谁负责,受伤的、被流言蜚语重伤的都是安隅。
阅览室内,安隅斜靠在扶手上,手中一杯清茶由热渐凉。
清冷的视线落在地毯上,细细观察着地毯上的绒毛在夜风下缓缓晃动着,嘴边一抹笑意虚浮的不真实。
徐氏集团公关部部长是徐子矜?
她倒是从未想到,见过那个女子数次西装革履一身套装出没跟前,却从未将她与徐氏集团那方靠拢过,今日若非周让言语,她到了只怕都不会知晓。
而徐绍寒,以及徐家任何一个人都未曾告知过。
身为徐家四少夫人,她的绯闻满天飞,诺大的集团公关部却无半分动作,这后面,若无人指点,怕是无人相信。
且这指点的人还是个敢与徐绍寒抗衡的人,否则,谁能有这个胆儿?
可若这后面的人是徐子矜,她是否该多想想为何了?
因为对她这个弟媳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