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公司之间约着郊游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即便是徐绍寒如此段位之人,每年必会组织几次高层活动。
他不喜的,是那句约上唐律师一起。
“京郊空气好,又恰逢金秋凉爽时节,蟹肥景美,唐律师我是做通了,大家就眼巴巴望着你这个业界第一了,”
此话说的,好似不去便成了她得错了,不得不去。
那句唐总他做通了,在什么情况做通的,如何做通的,安隅不想深究。
王锐每言语一句,但凡字里行间带着唐思和,擒着她手腕的力道便紧一分。
“好-----,”空气沉静数秒之后,安隅轻启薄唇甩出一个字,言简意赅,无过多言语。
但怎会不知,这人是为了白日的那场离婚案来了。
对方也算得上是个小有成就的奸商,离婚就罢,若是因离婚导致破产,便划不来了。
这场秋游,怕打的不是蟹肥景美的注意,打的是官司的注意。
“不许去,”电话将挂,男人冷厉的嗓音吐出如此强硬得三个字。
安隅回应了吗?
没有。
冷冷睨了人一眼,这一眼比直接拒绝还让徐绍寒心痛。
“听见没有?”他在言语,语气较之前高涨数分,带着森冷寒意。
本是压下去的怒火被安隅的冷漠点点燃起。
“不去的理由是什么?”她问。
身为集团掌舵人,他会不清楚如此事件只是正常间的来往?
恼什么?
气什么?
阴沉沉的是想作何?
“徐先生身为公司领导,会不清楚这只是正常的来往?”言罢,她伸手,欲要将自己的皓婉从男人掌间抽回来。
但无论她如何用力,徐先生的掌心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且还有越来越紧之势。
她恼火,伸手一巴掌朝他手背下去,许是真的恼了,下足了狠劲。
却忽略了徐先生手背上那一节香烟。
猛然间,一声惊叫声在阅览室凭空响起,传入客厅忙碌的佣人耳内。
让一众人惊愕的目光落在阅览室方向。
霎时,只见徐先生猛然抱着自家太太从阅览室冲出来,哐当一声一脚踹开盥洗室的门。
顷刻间,流水声,哗啦啦响起。
紧随而来的是男主人急切的高呼声,一声接一声,尤其骇人。
“徐黛------”
“徐黛-------”
“徐黛--------”
女管家匆忙扔下手中东西跨大步朝盥洗室奔去。
被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喝险些吓得踉跄。
尚未走近,只听男主人声响再度响起,砸入众人心扉,“烫伤药---快、快、快。”
2007年中秋佳节将过,佣人们都知晓,磨山男女主人在夜间有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吵,但起因是何,并不知晓。
这夜,女主人掌心被烟头烫伤,伤口面积不大,但烟头滚烫,霎时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