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世间,分胜负的话,那么徐启政无疑是这条权利之路上的胜利者,此时,他更甚是正在将他的子女们逐渐引向这条路,让他们这条路走的平稳、顺畅。
荆棘坎坷不怕,怕的是、没有决心。
权力之路,容不得二心。
办公室内,一杯清茶在他掌间由热渐凉,缓缓的降低温度,徐绍寒静默听着自家父亲的话语。
不时回应两句,亦或是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
转而,直至聊及今晨头条事件时,他才开口到了如此一句话;“一群挣扎的蝼蚁,无非就是多踩一脚的事情,无须挂心。”
徐启政闻言,抬眸撩了眼徐绍寒,问道;“安隅如何想的?”
这在外人听来或许只是一句平常的话语,只是一个公共在询问儿媳妇儿的意见。
可在徐绍寒停来,这其中,深意太浓。
浓的让他不得不多想。
“她没想法,”徐绍寒果断的话语出来,让徐启政端着杯子的指尖往下压了压。
“是她没想法,还是你觉得他没想法?”
“父亲想说什么?”那本是随意的面庞上突然多了些许严肃,而后缓缓的将手中被子搁在桌面上,这话、问的有些谨慎。
徐启政贼心不死,为何如此说?
从某些层面上来说,他看中的安隅的能力,亦或是看中了她的心狠手辣,执政场上,心不狠手不辣走不长远,而安隅,具备他所欣赏的一切。
从一开始,徐启政就起了要将安隅拉进来的心思。
若非徐绍寒极力挡着,就这个天子的阴沉之心与算计的手段,安隅只怕是早已身在计谋之中。
徐启政的目的早已表现的非常明显,而徐绍寒呢?
身为丈夫,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葬身与权力之间。
这个自幼生活在权力之巅的男人,见证了权力的阴险与阴暗,所以婚后,下定了决定绝不让自己的妻子迈入这其中来。
可他的父亲,屡屡将手伸向安隅。
这一点,是徐绍寒所不能容忍的。
于是、今日,他在道且话语异常冷静与沉稳,那一本正经的面色直愣愣的盯着自家父亲,好似他不是父亲,而是敌人;“我可以为家族做贡献,但安隅不行。”
“这件事情,父亲不要在说了,我为徐家做贡献,是因为自幼身在徐家,长在徐家,享受徐家带给我的一切,我享受了必然要承担,但安隅没有,她也没义务为徐家做贡献,更甚是没义务将自家葬身到这个圈子里来,我的爱人,很干净,泥潭深坑我去闯,其他的、您别在说了。”
这是异常坚定的一番话,不允反驳的话语。
徐绍寒说的及其明白,安隅未曾享受过徐家带给她的一切,所以也没有义务去为徐家服务。
徐家人也没资格去要求她为这个家族做贡献。
“很干净?”徐启政笑了,低头呢喃着这三个字,随后不急不慢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清茶问道;“你所谓很干净的人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你知不知道?”
徐绍寒不言。
但面上的坚定未改。
只听徐启政在道;“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能毒害的人你说她很干净?绍寒,人没本事不要紧,但千万不能瞎,一旦瞎了,就会分不清这个世界的黑白。”
在这个黑白不分的权利世界里,倘若是看的不真切,极有可能丧失自己的本质与一切,看的真切,当真是赛过一切。
你以为徐绍寒如何回答的?
他说了及其简单的三个字,他说:“我愿意。”
世间一切都抵不过我愿意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