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贤手底下的弟子,在怀坑镇受伤最多,但并没有真正怪罪于冯勤。
他清楚得很,自己门派的功法刚练霸道,下起杀手来可不是开玩笑,就算因此被打死,也无话可说。
大不了自己在门里郁闷一下。
三人将拍摄的手机收起,也就跟着唐妙兴,去唐门外吃饭。
张旺还气势汹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冯勤,嘴上的责骂从一开始到他们离开,没有一句是重复的。
说得冯勤都怀疑,他是不是借这个机会,暗中敲打自己呢。
等几人真的走远,张旺才回头望了望,然后对周围弟子摆手道:
“行了行了,戏演完就散了吧,该上课上课,该切磋切磋。”
“那我还是面不面壁?”
冯勤不知道做戏要不要做全套,毕竟在刚才,他注意到那三名长老,可都是手里握着手机,录着视频呢。
“面什么面,唐门的墙给你占用七天,狗哪撒尿去?”
张旺没好气一哼,然后扯着他的手臂,让其跟上。
“怎样,前几下没打疼吧,怎么不用炁罩挡挡。”
“没敢,你拿着的是戒尺,我哪能反抗。”
“算你小子还懂点尊师重道。”
“……”
张旺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师傅,所以冯勤才不敢偷偷用炁去挡。
实际上,冯勤的意思是,你拿的是戒尺,又不是什么武器。
要是拿的狼牙棒之类的,别说挡了,撒腿直接就跑。
“知不知道为什么逢场作戏?”
“知道,给几大门派一个交代嘛。”
冯勤揉了揉腚,心知肚明,正道不就是相互给脸嘛。
异人圈里很多脏事,其实并非全性所为,只是大家互相给脸,就把责任和脏水都泼给全性。
反正全性妖人手里多少都沾点血,又不是都像金凤那样,坏事不干,但尽跟坏人混。
所以死不足惜,那反正都是不足惜的,多沾点脏事也没关系。
正道之间,也都是正义凛然,彼此相互保持微妙的距离和隔阂,自然得演场戏,让对方心里舒服。
这个回答算不上奇特,不过配合上冯勤那破世间的语气和神色,就有一种惆怅的沧桑感。
“装什么装。”
张旺冷哼一声,“屁的交代,他们要是昨晚把伱伤了,明天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唐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