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见月影这般不上道,不由得苦口婆心解释:“你想啊,之前我们听说文舒堂这个名儿,本来还以为是孟姑娘心仪咱们王爷,可孟姑娘与王爷是表亲现在知晓了文舒堂实则是慕夫人所建,那就说得通了呀!”
月影也恍然大悟:“原来心仪王爷的是慕夫人!”
马车里,凌舒止微微阖目,神情辨不出喜怒。
他只是在想,这等谣言传出去,往后她在夫家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
她费尽心机想离开陆家,可次次阴错阳差,次次落空。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对慕莞齐下一步的举动,充满了兴趣与好奇。
他想知道她这般女子,到底会怎样一步一步,苦心经营达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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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渝这几日压根不着家。
他不去慕莞齐那里,也不去云禾那里,只是成天不知道在哪游荡着,有时候深更半夜才醉醺醺回来,有时候干脆不回来。
陆老夫人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行。
她当然也听说了外界的传闻,本想先去找陆渝问清楚,可十次有九次去她都扑了个空。
她又气势汹汹去找慕莞齐。
可芳如紧紧拦着她,压根不许她进去:“夫人睡着呢,老夫人改日再来吧。”
十次有九次,慕莞齐都睡着。
陆老夫人气得不行,这俩夫妻,简直是一个比一个会糊弄人!
旋即,她又有些疑惑:“阿渝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天天不回来?”
陆渝自然是去了夏虞处。
皎月下,西窗前,他闷闷的坐在夏虞细心给他铺的地榻上,满脸愁苦。
夏虞端了鸡汤上来,见状不由得柔声道:“将军还在为夫人之事忧心吗?”
陆渝回过神来,见着神色切切的夏虞,他长叹一口气:“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莞齐她就越来越不叫人省心,及至现在,她竟公然和别的男人传出这般谣言”
他的本意是想让夏虞安慰他。
没想到,夏虞看在眼中,只觉得可笑。
明明是陆渝自己朝三暮四,不义在先,如今倒是指着慕莞齐为他守身如玉。
果然,天下乌鸦都是一般黑。
她这样想着,面上却仍是柔情几许:“将军待夫人情深义重,夫人这般辜负将军,实是不该。”
“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处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