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昂挺胸,看着他道:“我自小到大,何曾胡闹过?琏哥哥不如听我一言,倘若我所言有差,再来阻止我不迟!”
贾琏素知他性子,情知阻止不得,只得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但不许碰这尸骨。”
那仵作听了,忙道:“大人,这位哥儿还是个孩子。”
贾琏叹了一口气,他也不信林隽能瞧出什么眉目来,道:“他虽年幼,却师承宋侯爷,且让他瞧瞧,无所得后自然就没话说了。”
林隽不以为意,蹲在尸骨边重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并未漏过关节骨缝。
柳湘莲见他执意如此,也从人群中走近尸骨,抱胸站在一旁。
张桂等人却急得满脸通红,险些落泪,悄悄给自己几个耳光,这件事若是主子姑娘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罚他们呢,挨板子罚月钱都是轻的。
林隽突然抬头问那仵作道:“你说这是个女子,可知年龄几何?”
那仵作犹豫了一下,道:“若是尸体倒好判断,只是尸骨已死多年,腐化如斯,倒是难以判断出年龄,只觉得大约是二十多岁年纪,因尸骨细巧,当为女子。”
贾琏道:“林兄弟,你莫管了,还是起来回家罢。”
林隽不理他,指着尸骨道:“这具尸骨确是女子,但为妇人,死了八年上下,年龄当在三十上下,曾分娩过最少三个孩子,应为绳索勒项而死,然后埋尸于此。此妇生前似乎断过右腕,骨头接续不良,平常难以提起重物。”
众人听了,俱是面露惊奇。
柳湘莲一脸不敢置信,道:“你还真懂得验尸?”
贾琏亦诧异道:“林兄弟,你怎么看出来的?仵作说了我倒不奇,奇的却是你,只读过几本书,便有这等本事了?你怎么知道是三十岁,而不是二十余岁到三十岁?”
那仵作也看向林隽,眉眼间尽是不信之色。
林隽站起身,歪头看着贾琏,道:“说来话长,你们当真要听?听完可不许再说我不懂。”
贾琏道:“你还是别说了,便是你说了,也未必比得上仵作容易服众。”
即使林隽说得有头有尾,但是贾琏还是不大相信。
听了贾琏的话,众人都纷纷点头,虽然林隽确实聪明伶俐,可是术业有专攻,到底还是仵作的话更容易让人信服。
见众人都不信他,林隽不禁面浮恼色,冷冷哼了一声,道:“有志不在年高,琏哥哥别说这话!事关人命关天的案子,难道我还信口开河不成?我先前的话已撂下了,按着我所说的查访,大约还能有些眉目。”
说着对柳湘莲道:“柳二哥,咱们回城罢!我越说越恼了!”
柳湘莲莞尔一笑,朝贾琏双手抱拳告别。
林隽早就骑上了马背,鞭子一挥,怀着一腔怒意,扬尘而去。
林隽在前,柳湘莲在后,张桂等人匆匆忙忙地跟上去,剩下贾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仵作道:“先将尸骨收回衙门,权作无名之尸。”
仵作答应了一声,正要将尸骨收殓,忽听人群中有人道:“林大爷说得没错!住在西北角的老张家,他家大媳妇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折断了右腕,没有治好,长大后不能干重活儿,可不就是生了三个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参加婚礼送新娘,二号回来恢复正常更新,偶本来昨天就要回去的,可是和偶妹妹吵架,头疼挂了一瓶水,今天准备再写两章好存作明天的稿子,(;_)
偶越欠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