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虎的注意力一直在李淳风身上,见李淳风转身要走了,顿时气的眼珠子都要凸了出来。
“李风!你休想逃走!”徐大虎一声怒喝,手上的五虎裂地刀已经遗失,所以他一把从高永望的手上夺过长剑,像是掷飞刀一样,“咻”的一声破空之声,那长剑直直飞向李淳风。
李淳风的头向一旁一侧,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徐大虎的长剑,表情淡然目光凌厉地看着徐大虎那张嘴脸,杀机乍现。
徐大虎从旁捡起一根大大的树枝,将密密麻麻的小蛇一下子挑起来扔到一边去,隐隐可见自己的五虎裂地刀被小蛇爬满了趴在上面,于是徐大虎又捡起一根树枝,这一次将刀柄处的蛇挑飞,趁蛇群还没淹没他的五虎裂地刀,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刀柄,催动体内的灵力,使得五虎裂地刀一下子发力,将那些小蛇震飞。
重新得了灵器,徐大虎更是张狂,借着五虎裂地刀强大的破坏力,一下子将面前的蛇尽数劈飞,硬生生开出一条小道,直达李淳风的跟前。
李淳风不走,等着徐大虎从那条小道中快速到达自己的跟前。
高永望被金瞳黄金蟒擦中受了伤,自然是拦不住徐大虎,只能够一边喊着徐大虎不要冲动,一边猛烈咳嗽口吐鲜血。
徐大虎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未到李淳风跟前就已经先劈出一刀,气势之猛足以看得出他的怒气之盛。
“你他妈的还想逃跑!”徐大虎见李淳风轻而易举地避开他一刀,就像是在逗着他玩一样的轻松,一下子火气更旺了,又是一阵劈里啪啦的招式穷追猛打。
李淳风本就杀机乍现,见徐大虎一上来便是穷追猛打,显然徐大虎是学不会教训了,总有这样的蠢人,永远学不会教训,而徐大虎触怒了李淳风,所以徐大虎得到的不是教训,而是血淋淋的一条命。
李淳风出手迅猛,毫不留情,而徐大虎早有提防,毕竟与李淳风交过手,所以徐大虎对于李淳风的出手有了一定的防备,堪堪避开李淳风铁钳一般的手,一个转身要将李淳风劈于刀下。
李淳风身子一扭,眼神杀机乍现,屈指成爪,一把拧向徐大虎的脖子,而徐大虎迅速回刀挡在身前,同时身子一矮,向后急退,一脚踏上身后密密麻麻的蛇群。
徐大虎一脚踢开乱七八糟的小蛇,对着李淳风便是怒吼:“你害我们这样,你以为你还能跑得掉吗!”
李淳风神情淡然,语气淡淡,可周身杀气不减,那种神挡杀神的气势向来骇人,在这万蛇巢穴的惊悚映衬之下,李淳风更是如同恶鬼索命,又如同夺人性命的最锋利的一把刀。
徐大虎虽然为人上不了台面,但是却也是阅人无数,在经历种种之后,看人很是有一套,李淳风多次将他踩在脚底,而如今在他们面前所表现出的锋芒,让徐大虎不能够容许他活着走出暗月山脉。
自然,徐大虎相信,李淳风毫不隐藏的杀意表明,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徐大虎将大刀往地上一插,五虎裂地刀瞬间入地几分,徐大虎以极其张狂的姿势站在那里,看着李淳风,而李淳风则慢悠悠地回到刚刚徐大虎所说的话。
“逃?”李淳风冷冷一笑,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神情冷漠孤傲得如同雪山上最冻最冷的一块冰,一块无法用温度融化的坚冰,“我为什么要逃?难得是因为你们?”李淳风轻蔑地扫过狼狈苦战的众人,有些不屑,“你们还不值得我放在眼里。”
李淳风张狂的话语让人听了会牙痒痒,可有莫名觉得他有那个实力,尽管如此,徐大虎还是将李淳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并没有因为李淳风的气势所压迫。
徐大虎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有狼牙佣兵团的小弟们在此,他便再无被吓尿的怂包模样。
对于这种人,李淳风必杀无疑!
徐大虎仗着狼牙佣兵团在此,没有将狼牙佣兵团在苦战这个事情思考进去,一味的逞凶斗勇,对着李淳风又开始口无遮拦,自作孽:“你当我们狼牙佣兵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们找了那么多麻烦,还想自己偷偷逃走?!做你的春秋大梦!”徐大虎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表示很不屑,这个低俗的行为在李淳风看来分外刺眼。
“李风,老子身为狼牙佣兵团的副团长,有权处理你,你给我们带来那么多麻烦,按理说要你死都不过分,但是现在,老子给你一个机会,自废修为,滚出狼牙佣兵团。”徐大虎嚣张的样子让李淳风心中顿生冷意,眼神如覆薄冰。
见李淳风沉默不语,徐大虎继续自作孽:“老子不相信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老子可以怀疑你是别的佣兵团1派来的卧底,就是为了将我们狼牙佣兵团搞得乱七八糟鸡飞狗跳,所以你不但要自废修为,还要将身上的纳戒以及身上所有贵重物品交出来,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徐大虎一连对李淳风说了几次滚,语言也很是粗俗,李淳风不言不语,可是越发冰冷的眼神若是徐大虎仔细看了,必定会跪地求饶,因为那双根本就不像是人的眼睛,那分明就是游荡人间的杀神。
什么样的人才会有充满杀气的眼神,他能够但凭着眼神就足以致人死地,而李淳风还再心中掂量,如何处置徐大虎。
让一个人死很简单,可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就需要费一番心思。
徐大虎还在对面喋喋不休,而李淳风显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将徐大虎掷过来的长剑从树干上拔出,还未等人有所反应,李淳风速度之快,已经将长剑掷了回来,如同一支迅猛的飞刀,准确无误地瞄准了徐大虎的左眼。
“老徐,小心!”高永望一声大喊,而同一时间徐大虎被吓得面容扭曲反射性抬手去接飞过来的长剑,可惜,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