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掷出的飞剑势如破竹,即便徐大虎反应再快也没有用了,因为剑尖已经刺破了他的眼球,眼球就像是被刺破的果子一样,流出的是黄白色的腥臭液体,自然也带着鲜红的血液。
徐大虎“啊”的一声,飞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而他本人痛的一下子向后倒下去“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疼痛使他难以忍受,不断地在地上翻滚叫痛,可是这丝毫不能够减轻他的痛苦。
“李风,你打王八蛋!”徐大虎痛的不断大骂,不时打出痛苦的大声叫唤,似乎只要将李淳风骂得狗血淋头他的疼痛就能减轻。
纵使徐大虎喊得不是李淳风的真名,但是李淳风依然听着不舒服,容许他这样的跳梁小丑蹦跶那么久,已经是李淳风忍耐的极限,李淳风一步一步向前,那种单单是气势就能够迫使人窒息的恐怖让徐大虎不由自主地对李淳风重新产生了恐惧。
徐大虎如今脑中除了剧烈的疼痛感,那就是李淳风曾经给他带来的伤害所留下的深深的恐惧感,身体的阴影比他意识到的还要严重得多,他只是看着李淳风靠近,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这一次,李淳风想要杀掉徐大虎没这么简单,因为药粉逐渐失效,狼牙佣兵团的众人已经能够抵挡得住蛇群了,而有一些蛇群因为药粉失效而正逐渐离去,虽然也有被蛇咬伤的人,但是幸好他们提前服用了抗蛇毒的丹药,所以不至于死亡。
而如今李淳风要杀徐大虎,狼牙佣兵团众人更不可能坐以待毙,几个修为稍微高一些的成员最先摆脱困局,硬是在蛇群中生猛的杀出一条生路,径直奔向徐大虎躺倒的方向。
最先摆脱了蛇群的那几人像一张盾牌一样一字排开站在徐大虎面前护着他,而另外有人去将徐大虎扶起来,让他吃下止血丹,止住血流不止的眼睛伤口。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不怕我们狼牙佣兵团让你没办法在这里活下去吗!”一个瘦瘦的年轻人义愤填膺,分明是恨李淳风恨的牙痒痒,他周身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沾满了灰尘,还有好几处被撕裂的痕迹,也不知道是战斗时不小心弄破了衣裳还是被蛇群咬坏的,总而言之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却看上去狼狈之极。
李淳风面无表情,对于挡了他道路的人心存不悦,可不单单只有三四人挡在徐大虎身前护着他,连高永望也不顾自己的伤来到了徐大虎的身前,作护着徐大虎的姿势。
李淳风像是为了故意气他们,一字一句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们:“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们,那当然是因为,我废一个狗眼何须理由。”
李淳风神情冷漠,孤傲得就像是冰山上最冷的那一块冰。
狼牙佣兵团众人听到这些话之后更为气愤,每个人都咬着牙隐忍着怒气。纵然他们嘴巴上没有说出来,但是光看表情以及紧紧握住武器的,那个样子就知道,李淳风惹怒他们了。
药粉的药效逐渐褪去,蛇群也开始散去,狼牙佣兵团的人逐渐得以脱身,一字排开,全部站在了徐大虎的面前。
这种保护的姿态与李淳风成为了对立面,就好像李淳风只要还敢踏出一步,再敢伤害他们一分,他们狼牙佣兵团全体,就与李淳风不死不休。
李淳风再往前踏上一步,狼牙佣兵团的众人就集体举起武器对准李淳风,就好像在警告他,再敢往前踏出一步,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李淳风向来不惧怕这些,他只怕敌人不够强,会让他玩得不够尽兴。
只见李淳风再次向前,一步一步的就像是踏在他们的心房上,徐大虎看着李淳风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哪怕身前有狼牙佣兵团的众人在挡着,但是他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
佣兵本就是一群为了生存互相依存的人群,所以佣兵团中有人被欺负了,其他人不能够坐视不管,因为他们是一个集体,也可以说是一个命运共同体。
李淳风先是用药粉引来了蛇群,致使狼牙佣兵团众人陷入危机,也幸好药粉的功效虽然强大,但是持久力并不强,算起来也不过是两柱香的时间,再者狼牙佣兵团众人事先服用了丹药,所以才没有葬身蛇群。
再者如今李淳风废了徐大虎一只眼睛,狼牙佣兵团必定与他不死不休。
三子是狼牙佣兵团里年纪最小,但是资格是除了徐大虎和高永望以外最老的,相处时间越长,自然是越会照顾团里的每一个人,更别说受到欺辱和伤害的还是自己和身边最亲近的人。
三子是最先沉不住气的,他虽然平日里使得都是匕首,但是真正趁手的灵器还是曾经用来将徐大虎从危险中拯救出来的钻天梭。
一手钻天梭在他的手中如同是使用着自己的手臂一样运用自如,许多人都感叹他能够将这么难使用的灵器收复为己所用。
能够将这么难以使用的灵器使用的这么顺畅的,自然在悟性方面也是不容小觑的。
一手钻天梭接连着长长的铁链,如同灵蛇出洞,又如同闪烁的闪电降临人间,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那钻天梭便直达李淳风的眼前,而钻天梭菱形的尖锐在李淳风眨眼的瞬间,几乎触碰到他的眼皮,幸好李淳风早已敏锐的觉察到了杀意,在钻天梭未曾刺破眼球之前,已经在眼睛的前方凝聚成一片薄薄的灵盾,使得钻天梭再无法近身半分。
三子咬咬牙,想要驱动钻天梭刺瞎李淳风的眼睛,可是不管他如何使力,钻天梭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李淳风顺手将钻天梭缠在手臂上,一把抓住钻天梭尾端连着的铁链子,而后稍微一发力,三子便跟着踉跄的向前踏出了好几步这才止住了脚步。
“看来,你们是不想好好地多活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