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治这一次很上道的找了一个女护士,她进去简单的看了看,脸色也不是太好,就连看向裴文中和宋禹治的眼神都带了点鄙夷。
因为裴文中对文静向来罪行累累,宋禹治怕裴文中真的下手没轻重,还把之前给裴文中看病的那个神医老头给请过来了。
那个老头性情古怪,之前裴文中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宋禹治也去拜访过,但他一见到裴文中的脸就生气的离开了,说什么自贱者不可医。
这次宋禹治学聪明了,直接把人绑到家里,好吃好喝伺候着。
但他显然对宋禹治这种冒犯的行为很不满,“哼!我说过了,他没得救,别说你把我绑过来,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
“人之大德,敬畏生命,他已经没有人气了,回天乏术。”
宋禹治知道这老头儿是在讽刺,也没有生气,还是一脸讨好的恭维,“这您说的是哪儿的话,您本事大着呢。”
“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今天带您来不是为了裴文中,他没救就没救了,有更重要的人物等着您救命。”
老头似乎是没有想到宋禹治会这样说,一时间神色难辨。
裴文中拉着脸出来的时候,老头儿就知道宋禹治为什么会这么说了,他认真的盯着裴文中,心里了然。
“我看这房子里的人没几个正常的,说吧,到底给谁看?”
宋禹治朝裴文中递去询问的眼神,他不耐烦的扯了扯衣领,宋禹治就带着老头儿去了卧室。
房间里,文静一动不动的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松软的羽绒被把人裹得严实,衬得文静体量更小了,像是个不知人间险恶的孩子。
老头站在床边端详了好一会儿文静的脸,又从口袋里拿出那古董一样的手电筒掀开文静的眼皮看了看。
他布满皱纹的手放在文静额头,显得文静的脸苍白的吓人。
“烧得有点严重,得赶快退烧,这种情况喝药已经不管用了,得挂水,另外我得看看她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外伤。”
老头边说就要掀开文静的被子,被裴文中制止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让人害怕的不敢靠近。
“她有外伤,不用看了。”
宋禹治站在旁边恨不得找个狗洞钻出去,裴文中真是有够丢脸的,但他还是得笑着跟医生解释。
“那个医生,不好意思啊,那个,我们这个有特殊情况,希望您能谅解。”
老头也懒得和他们争论,看了看床上的女孩儿又看看了裴文中,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满。
“把她的胳膊拿出来,我要把脉。”
刚摸到脉搏,老头就皱起了眉头,看的裴文中心头一紧,虽然脸上没什么波动,但视线却像是有重量一样,压迫感十足。
“去看看天气预报,这两天是不是阴天、有没有下雨。”
老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宋禹治还是听话的拿出手机看了看。
“这两天都是阴天,明后两天预告有雨,是有什么问题吗?”宋禹治替裴文中问出了口。
老头只是皱着眉头,又在脉搏上摸索了好久,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怪不得呢。”
“她受过伤,应该是很严重的外伤,伤口恢复的不好,也没有好好保养,她身体底子也不好,活的应该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