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大人松开大夫的胳膊,冲他使了个眼色,说道:“我留在这里看着宋禾,你快跟着小掌门去看看白慕鱼伤势如何?”
大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谁?给谁看病?白慕鱼?”
大夫磨磨蹭蹭地跟在鱼藏身后,快要进门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小掌门……要不……你还是换个人还吧,白慕鱼可不是一般人,他,他武功那么高,我不敢……”
鱼藏安慰道:“他昏迷了,不会伤你的。”
大夫犹犹豫豫道:“那也……”
鱼藏一把将他拉到床边,将断刀抵在他的脊梁骨上,“再墨迹,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大夫颤颤巍巍地掀开被子,又颤颤巍巍地掀开白慕鱼的上衣,腹部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血和肉搅和在一起,看不清伤口究竟有多深,只能看到殷红的血随着不太平稳的呼吸,断断续续地从有些腐烂的伤口里流出来。
大夫连连摇头,转身很为难的望着鱼藏:“小掌门……这么重的伤,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鱼藏忙问道:“真的很严重吗?”
“利器所伤,伤口太深,已无法自行愈合……”
大夫正说着,鱼藏突然脸色一沉,扭头对着房门大喊道:“滚进来!”
大夫吓了一跳,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掌事大人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哎呦!什么大的脾气那,这是谁惹我们小掌门不高兴了啊?方才大夫说的话我可全听见了,白慕鱼昏迷不醒,小掌门再生气,恐怕也没人会帮你撑腰了。”
掌事大人说完后,大笑了几声,一会斜眼瞥着鱼藏,玩味的观察着鱼藏脸上的表情,一会斜眼瞥着白慕鱼,看到他依旧昏迷不醒,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又仰头大笑了几声。
笑声传到鱼藏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之前鱼藏只是怀疑是掌事大人在暗中捣鬼,现在不用怀疑了,肯定是他了!
瞧见白慕鱼受伤后,直接就暴露了自己的嘴脸,连装都懒得装了。
鱼藏扯着嘴角笑道:“怎么没人撑腰呢?这不是还有掌事大人您的嘛。”
“我吗?”掌事大人哈哈几声又笑了起来。
夹在二人中间的大夫,瞧了瞧自家小掌门,又瞧了瞧自家掌事大人,心里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支支吾吾道:“小掌门我……”
鱼藏摆摆手道:“既然伤势严重,无药可救,那便不救了,你走吧。”
大夫心中一喜,扛起药箱就要走。
医者仁心,余光瞥到白慕鱼的伤口时,他又有些不忍心,临走之前给鱼藏留了一句话:“小掌门此伤并非无药可医,只是小人愚笨医术不精罢了,小掌门若是得空,可去青峰山请教一下他家的医师,或许有一线生机。”
“青峰山……”鱼藏喃喃道,好熟悉的名字。
提起青峰山,鱼藏先想起来的就是传闻中那个鼎鼎大名的殷大掌门。
因为一直生不出来儿子,外面的流言蜚语变得越难听刺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