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绝望中的苏林洋给自己打气,以免自己真的绝望。
心思抛开,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放在了复苏的记忆里。
然后他这才发现,复苏的记忆里没有这里昨天的记忆。
“没有昨天的记忆……不会是走的那一边吧?”
他问自己一声,然后来到了路对面。对面依然没有昨天的记忆。
“难道是方向搞错了,这家伙是从另一头进的这条巷子?”他问自己一声。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先找到辰美钟表行再说。如果那里有原主昨天的记忆,他就避开那里,另找修表的地方——在原主被日本特务拉下水的嫌疑没有洗清之前,不排除这家钟表行是日本特务在山城设立的一个情报点。
打定主意,他放缓的脚步重新迈开,向状元巷的另一端走去。
边走,他边留意着脑海里,在脚步的延伸中恢复了的那些记忆。
不过这些记忆和他在看到范戎、赵宁安等人时恢复的记忆一样,都是片段,无法连贯,如同看过的那些默片一样,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和原主的所思所想。
走了百余米,辰美钟表行的牌子出现在了路对面。说是钟表行,实际上就一个维修兼回收和售卖新旧钟表的钟表铺子。
铺子里面只有一个人,一只眼睛上戴着一个放大镜,趴在柜台边上修着手里的一块表,没有顾及外面。
“运气不错。”
苏林洋暗自庆幸一声,收回目光,然后径直而过。
走上一段距离,他走到了路的对面,在这一边,也没有原主昨天来过的记忆。
虽然这还不能洗清原主汉奸特务的嫌疑,但至少在状元巷里,原主是清白的。
转过身,苏林洋向刚走过的辰美钟表行走去。
不长的距离,很快就到。
在辰美钟表行柜台前站定,他从兜里掏出表,放在了柜台上,向坐在柜台后的修表人招呼一声,“老板,发条上不紧,帮我看看这表怎么回事,是不是断了。”
修表人连眼睛上的放大镜都没摘,抬起头,客气一声,“好的先生,你稍等。”
说着,修表人拿起柜台上的手表,拿出工具,熟练地打开后面表盖,而后将表凑到放大镜前,认真检查起来。
修表人在做这些的时候,苏林洋也在暗中观察着修表人。
修表人外貌年龄30岁出头,长相普通,样子憨厚老实,符合21世纪各国情报机构对情报人员的选拔标准……
修表人几乎没有让苏林洋等,就报出了结果,是发条拧断了。
“先生你没说错,是发条断了。”修表人说道。
“一猜就猜着,看来我适合干这一行——看得出来是什么时候断的吗?”自夸一句后,苏林洋问道。
();() “这没法看出来,不过断痕是新的——这表不是你的?”答完,修表人问一句。
苏林洋答道:“是我的,只是怎么断了的我就不知道,昨天还是好好的——”
修表人没有接话。
“这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苏林洋给修表人写下了评语。
苏林洋也没有再说下去,问道:“换根发条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