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接过了手枪,靠在了身后,照顾着徐清背后安全,徐清用最快的手法检验了一下弹夹,弹夹二十九发,枪膛一发,徐清调成单发,连着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敌人爆头,翻滚上前,又抢了一把突击步枪挂在背后,抽出两个弹夹,放在衣兜,将一枚手雷抛了出去,“轰”的一声巨响,徐清回到了老兵的身边,道:“跟我走!”
徐清在前面走,老兵将一只手搭在徐清肩膀,一直看着后面。忽然,“砰”的一声枪响,一具尸体从徐清头顶落下,徐清一惊,扭头望着空中,两名猴子兵在上面,徐清再开两抢,老兵看向了对面楼,双手握住手枪,打死一人,虽然饱受折磨,但是军队练出了他的肌肉记忆,战斗力还在。
徐清心情激动,自己这边有帮手?他寻找着狙击手的位置,狙击手似乎想给徐清暴漏一下位置,也是为了吸引一些火力,从狙击阵地跳了起来,徐清看到了,那是小鹰,朝着他的位置开了一枪,小鹰非常诧异地把目光放在了徐清这边,用瞄镜仔细看着徐清的手语,徐清下达指令,“想办法炸掉这里的信号塔。”
小鹰接令后,解决掉了对徐清最有威胁的一些人,隐匿了身形,传达徐清任务。
徐清对战局再无一抹怀疑,和老兵道:“我们回去!”
老兵气息不匀,艰难说出三个字:“拖刀计!”
回马枪之后,那个阮伟还在原地躲着,瑟瑟发抖,本来想着自己先躲在这里,让他们打的,没想到还会再看到徐清这张冰冷的脸颊,他跪下道:“我错了,我错了!”实际向他这种当过一国一把手的人投降接受审判,也会安过晚年,幸亏他没投降。
徐清都懒得浪费子弹在他身上,拔出军刀,割断了他的喉管,手腕儿,心脏,声音低沉道:“敢触华夏龙颜,真是嫌命长了!”
阮伟浑身血往外喷,躺在地上很快就开始抽搐,接着身边片刻清静,徐清收集了一下装备,开始分析如何才能打赢这场仗,结论是:这仗是非常难打。这里敌人经营了这么久,说不定真的挖了地道,徐清现在有一个最靠谱方式,就是带队离开这里,没难度,可是徐清不走,今天,他就要把非索尔留在这里。对方人多,再会打游击,他们前期也是劣势,徐清带着老兵进入了一个房间不再开枪,仔细审视了周边环境,徐清让老兵坐下,点在了他的脉搏上,身体非常虚弱,内脏受损严重,就现在的他,不管吃什么药,都能对身体有补益,他现在的状况是,不管就死,好好修养就可以痊愈。
但是如今必须得让他有一点儿战斗能力,至少不能变成大家的拖累。
徐清在这件空无一人极度潮湿的房间里找到一个碗,挥刀割破手臂,如狼般皱着鼻子挤出半碗血,道:“老班长,我吃了一个月人参,药力没散,喝点儿,咱们和这帮吃香蕉的拼了!”
老兵感受到徐清的身上的杀气,感受到他那股和敌人不死不休的精神,还有那双透着自信的眼神,二话不说喝下了那半碗血,这是歃血为盟。
外面传来“隆隆”的声音,是敌人直升飞机起飞了。徐清顺着门缝往外看去,虽然是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但是特别老旧,但是不管如何老旧,油箱一定有加固措施,手中这把鸟枪是打不穿的,不过他们机舱门开着,重机枪手在一边坐着直接往下寻找目标就有点儿意思了,徐清单膝跪倒,端起了突击步枪,瞄着那个重机枪手的眉心,但是没有开枪,顺着向下瞄,看到了一箱手雷,徐清目光锐利阴森,嘴角却含着笑意,稳稳端着枪,轻轻扣动扳机,似乎都没有后坐力,一发子弹飞射而出,穿透手雷木箱,高温和巨大的冲击力让手雷承受不了重压,炸了。
阿帕奇被这箱手雷拦腰炸断,机毁人亡。非索尔在暗中看着,根本找不到是哪里开的枪,心中是又气又怕,到头还是小看了这王八蛋,可是他很快冷静下来,思索着曾经分析过的徐清的战例,想着他接下来会怎么样。
击落一架飞机杀鸡儆猴之后,徐清就再没有了动静。这么大个顺港,敌人根本找不到徐清的位置,外面也没有动静,只有他们像没头苍蝇一般乱找。
徐清也不急着对付他们,把枪立在手边,在房间之内四处巡视,顺着缝隙往外看,周围没人,徐清把房间内的瓶瓶罐罐全摔碎了,收集起来,潜出了房门,大约一分钟就进来了。徐清问老兵:“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儿饿了!”这种感觉对于老兵来说真是久违了,徐清取出一枚子弹,用火药引燃了一堆木材,用铁盆煮沸了一锅水,从衣兜里取出两颗鸡蛋来,放在里面,斜靠下来,道:“老班长,您能不能仔细说说,当初是怎么被俘的。”
“说起来也惭愧,那天休假,在海上随着一些渔民钓鱼,忽然冒出了一群闽越猴子,就这样被抓了,后来他们找到了我的军官证,就扣了起来。一直到现在,家父,妻女,怕是以为我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静静地从老兵的眼里滚落出来,他说:“窝囊啊,当时没带武器装备,不能为国多杀敌人,保不住渔民,让家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无声哭泣的老兵的,徐清咬住了嘴唇,被折磨了一年,他都没有变节,他没有做出一点儿有损华夏军人名誉的事情,他让敌人看到了华夏军人的傲骨,他说他尝试逃走了许多次,都失败了,自杀了许多次,都没有成功,一直等到了今天。徐清望着他的脸颊,神采,和二爹有四分相似,如果不是知道二爹家中只有一个已经去世的老母亲,徐清真要以为,他是二爹的亲人。
徐清心中发出一阵轻叹,可是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问:“老班长,你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还有其他的,我们的战友,被俘虏的情况?”
老兵猛然抬起头来,道:“我们一起来钓鱼的同志有七个,我只是个中尉连长,他们不杀我,上尉营长肯定还在呢。”
徐清心脏也是猛然一跳,恨恨地锤地,道:“操蛋,那个阮伟应该留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