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刚刚确实是郭公子的小厮来传话,我们四人都看到了。”两个小厮连声附和。
李昱皱了皱眉,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扇风带走了身上的一丝酒气,也让他脑袋清醒了些。
想起郭兄家教森严,平时从不踏足烟花柳地,他没多怀疑。
“许是临时有事,先走了吧。”贺樽醉汹汹地哼道,“他一向如此,自进入国子监后便少与我们往来,每次见面也是来去匆匆,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也就李昱你,还把他当朋友。”
朋友相交,自然要多加往来。
他们又不是苦手寒窑的王宝钏,凭什么每次都是他们迁就郭铭?
后面的话贺樽没说出口。
因为他看得清楚,在李昱心里,他跟郭阳两个人加起来还不及郭铭一个人重要。
毕竟在李昱眼里,他两是什么都不会的草包,既不会做诗,又不会写时文。
郭阳憨笑着,嘴里还念叨着刚才一直搂着的姑娘名字。
李昱眼底闪过一丝嫌恶,面上没表露出来,点了点头,笑道:“国子监课业繁忙,跟咱们太学不一样。行了,既然人不在,咱们就继续喝酒作诗。”
“对对对,喝酒,”郭阳抱着小厮,眼神迷离。
三人刚要转身,就见几个平民打扮的人突然从街角冲了上来,手持长棍,对着他们就是一通打。
贺樽出身将门,虽然没好好习武,但好歹还有些功底,躲了过去。
郭阳和李昱就没有那么好运,被劈头盖脸地暴打了一通。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可是潼安郡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尔等竟敢做出如此暴行!”李昱一边呼痛,一边大声质问。
郭阳亦唉唉乱叫,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贺樽喝了酒,又武艺不如人,到底还是挨了打,咬牙切齿道:“有种就报上名字,下次小爷一定要弄死你们这群贱种。”
群芳园门口人来人往的,但遇到这种事,并没有人出面管。
里面的小厮还往后缩了缩,生怕被波及。
凤清歌看着他们打了好一会儿,直打的三人鼻青脸肿,其中有个小厮还悄悄逃走叫人去了。
她坐在马车里,揭着车帘朝动手的人抬手示意。
负责打人的得了指示,便停了手,将人带到了马车旁。
“小姐,人带来了。”
李昱三人趴在地上,听到这话纷纷抬头,看向上面,然而只看到了一辆马车,和一个面生的男人。
“你是谁?你家小姐又是谁?”
贺樽自知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更没招惹过京城的什么小姐,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莫名其妙地来打自己。
方永安冷冷扫了他一眼。
“你们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李昱抿了抿嘴唇,眼神闪烁了一下,道:“车上可是温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