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王得到木飞父子身死,边关驻军杀掉杨忠以及他送去临江关那三百精兵后就地解散的消息,已经是摩耶队连攻临江遂宁等五城之后了,那时他正在和自己新宠的妃,得知这个消息,原本准备提枪入洞的他顿时就萎了下来。
“打、打进来了”
晋文王哆嗦着从床上滚了下来,也不顾此刻赤裸的身体,拽住那个来传信的太监不敢置信地问道。
他的守城大军呢,十多万的将士,难不成全都跑了。
“曲州告急,前方来信摩耶国派了十万精锐部队,而曲州只有三千驻兵,如果朝廷不赶紧派援军过去,恐怕离曲州城破也不远了。”
那太监面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下面传上来的紧急密报。
“大胆,那些兵将不守着临江城居然敢私自逃脱,临江城破都是因为这些大逆不道的逆臣贼子,给孤抓了他们,统统株连九族。”
晋文王气的在屋内跺脚转圈,可他也不想想,这会儿朝廷所有的兵力都要去前线抵抗摩耶国大军,哪里来的兵力能去捉拿那些逃逸的士兵呢。
更何况临江关逃跑的士兵有十几万之巨,株连这些兵将的九族,那血恐怕得把整个晋国给染红了,而那些人也不可能束手待毙,恐怕直接就反了晋文王这个国君。
外有敌寇,内有隐患,他这个国君之位,才真正的坐不稳呢。
“王、王上。”
帷帐里探出来一只白嫩纤长的手臂,一个娇俏地女子光裸着上身,轻薄的丝被遮盖住那丰满诱人的双乳,她是国都一个卖腐的小媳妇,因为被微服出宫的晋文王中,美滋滋的抛下自己的丈夫进宫,这些日子晋文王的宠早就让她没了脑子,即便听到摩耶国打过来的消息也不当回事,只想王上赶紧回来,好和她做愉悦的敦伦之事,早日让她怀上龙嗣,有了皇子,又有国君的宠,她未尝不能坐上未来国君生母的位置。
“来人,把邱美人带下去,贬为少使,打入碧幽宫。”
只可惜这个腐西施高估了自己在晋文王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晋文王的冷血无情,只是在他烦心的时候喊了一声,就被贬到了宫女子最低的品阶,同时被打入有冷宫之称的碧幽宫。
“王上,王上。”
邱美人踉跄地从床上滚了下来,一手揽着胸前的锦被,一手想要去抱住晋文王的大腿,只可惜没等她靠近,就被晋文王用力踹飞,然后被一拥而上的宫女内监拽着,拖拉着出了宫殿。
“赶紧去召集所有大臣。”
晋文王有些头痛,他只是杀了木飞这个逆臣贼子,这晋国怎么就变天了呢。
这会儿他全然没有得偿夙愿的喜悦,只剩下迷茫和疑惑,以及一种深深的恐惧。
朝廷一些消息灵通的大臣得到木飞父子死亡,边关失守的消息的时间并不比晋文王迟多少,甚至有些得到消息的时间比晋文王还早了一些时间,早在他派人去召集大臣之前,不少朝臣就已经闻讯赶来,聚集在了议事殿外,等候国君的召见。
“焦卿,现在是我晋国危在旦夕之际,还望焦卿一定要想出一个法子,救我晋国子民,保我晋国江山。”
换好衣服匆匆赶来的晋文王还没坐到王位上,就径直下了台阶,握住左相焦左的手,一脸真切地着他。
要知道,再次之前焦左可是他除了木飞以外最忌惮的权臣,如果说木飞掌握的是足以撼动桓王室的兵权,焦左掌握的就是晋朝大半文人的力量,包括在这朝堂之上,有许许多多他的学生,论威信,并不亚于晋文王这个国君多少。
原本按照晋文王的计划,除了木飞父子后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焦左这个老顽固,可这会儿他想不了这些了,只想着怎么守住自己的江山,保住自己的王位。
“臣有一个法子。”
焦左面对着焦虑的晋文王,老神在在地说道。
“卿快说。”
晋文王不疑有假,欣喜地说道。
他就知道老天不会亡他晋国,焦左不愧是他父王曾经想要留给幼弟的辅政大臣,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想出力挽狂澜的法子。
“只要木飞木将军,木昕木小将军复活,眼前所有的困局,都不是问题。”
焦左摸了摸黑白交杂的胡须,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边关之所以会失守,是因为把手边关的将士离开,可把手边关的将士离开,归其原因,正是因为木飞父子不明不白的死亡,现在只要他们父子复活了,那些兵将自然会回归,有木飞将军带领,未必不能将失地收复。
在木昕离开国都之前,焦左曾和他有一场隐秘的谈话,在那场谈话里,他们仔细分析了现如今摩耶国的情况,恐怕他们的国库也经不起征战的消耗,要不是现在攻破晋国的防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恐怕摩耶国也不会率军攻打。
这一点从摩耶国只派遣了十万军队就能够出来,比起当初围困临江关的架势,这十万精兵就和小打小闹似得。
这个时候木飞要是复活,摩耶国人未必会选择硬碰硬。
“现在是说笑的时候吗”
晋文王脸上的笑意僵住,他的眼神变得厌恶阴冷,着眼前的老头,吐字清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