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上先和臣开玩笑的。”
焦左呵呵冷笑,这些年晋文王贪图享乐,耗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修葺宫殿,搜罗美女奇珍,压根就没有多余的钱养兵。
除了边关那十六万兵将,国都以及地方能够抽调的兵力所剩无几,尤其现在民心散了,又有之前临江关十六万大军解散逃逸一事,谁也不知道那些受尽苛责,吃不饱穿不暖的其他士兵是否会学习临江关的士兵,在国难当头之际,临阵退缩。
还有那一个个野心勃勃的藩王,会不会趁此机会拥兵自重,也是难以预料的事。
这种情况下,晋文王简简单单一句请他帮他出个主意,就想把所有的祸事了结,这不是开玩笑吗
“焦公,事关晋国存亡,孤知道孤有许多不对的地方,但是这个时候,焦公就不要和孤说笑了。”
晋文王按捺住自己的脾气,甚至对焦左用上了尊称。
着这样低三下四的晋文王焦左又想到了曾几何时还是五王子的他,就是这样一副老实隐忍的脾性,让他和木飞以为这个王子即便不堪大用,也能好好将晋国守住,过渡到下一任继承人上。
只可惜啊,人的野心和贪婪是会与日俱增的,这个曾经老实胆怯的王子,这会儿已经是个野心勃勃却志大才疏的一国之君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一个办法了,但是臣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焦左再不喜这个国君,可他只要还是晋国的子民,就不可能眼睁睁着晋国的江山落入摩耶国那群蛮人之手,这会儿虽然很不情愿,可还是给晋文王指了一条明路。
“焦公请说。”
晋文王面露欣喜,眼神灼灼地着焦左。
“我想问王上,木将军父子的死,是否和王上有关。”
焦左没有直接说那个办法是什么,而是反问了晋文王一个问题。
坊间传闻木飞父子的死是杨忠造成的,而所有人都知道杨忠是晋文王的心腹,他会做这样的事,必然是晋文王的吩咐,如果不是这样,那些边关将领不可能在气愤之下将杨忠凌迟,又处决了晋文王派去边关的三百精兵。
“胡说八道,木将军是我晋国的肱骨之臣,孤怎么会害他呢。”
晋文王想也不想地否认,心里暗骂杨忠办事不利,活该他死的那样凄惨。
“王上不承认,臣也没招了。”
说罢,焦左闭上眼,双手交叉放置身前,闭着眼睛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大胆焦左,你当孤不敢办你不成。”
一次两次的,晋文王也按捺不住火气,指着焦左的鼻子骂道,他能杀了木飞,就能杀了他焦左,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既然敢无视他身为国君的权威。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说着,焦左摘下头顶的官帽,然后双膝一折,跪在地上,随着他下跪,议事殿内的所有朝臣统统跪下,乌压压的一片只能到他们脱帽后的后脑勺。
“焦公说笑了。”
晋文王的嘴角抽搐,心里越发的闷疼,偏偏这股火气还没处发,因为他也清楚,真的问罪焦左,对他根本就没有好处,再多的不满,也只能等平息了这场祸乱后处置了。
“臣没心情和王上说笑。”
焦左摇了摇头,态度十分认真“现如今摆在王上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承认木将军的死和自己有关,并且下罪己诏,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许诺替木家立祠,允木家英灵入英阁,同时减赋税,平民怨,或许,那些逃散的士兵在王上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愿意回来,守我晋国江山。”
现如今,这是尚且还有一线生机的办法。
“这不可能。”
晋文王想也不想地拒绝,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国君下过这样的诏,他可不想遗臭万年,还有木飞何德何能,让他进英阁,和王室共享香火,晋文王躺棺材里都睡不安稳。
“焦公,难道就没其他法子了”
晋文王颤抖着声音问道,焦左闭着眼,一声不吭,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难道真的要下罪己诏
晋文王着满殿的大臣,双手捏拳,无力地垂落于身体的两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更,明天三更\,好像习惯了这个更新节奏,不知道等做完手术休息完我还能不能重新变成以前那个勤快码字时不时五更的大大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