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述看着董居宜愤怒的样子,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朝着董居宜说道:“大人莫急,这件事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听了聂子述的话之后,董居宜心中更是愤怒不已,然后凶狠地说道:“怎么不严重,郑损和赵昀来四川干什么?就是来找我麻烦的,这不是你说的,咱们是想整治一下他们,让他们乖乖地在四川待着,但是这次好了,非但没有整治成,还惹上了一身骚。”
董居宜愤怒不已,早知道如此,就他不听聂子述的话了,毕竟这种事情一旦暴漏了,影响是非常大的,他这可是残杀百姓陷害赵昀。
聂子述朝着董居宜说道:“大人,赵昀和整顿早就知道这是咱们的伎俩,昨天在城门口的时候,郑损就已经出来打圆场了,如果他们真的是没有眼色之人,就不会有昨天打圆场的事情了。大人你想,郑损是何人,那开始在临安吏部里面的老狐狸,这点应付都处理不了,还怎么在临安官场混了。”
董居宜听了聂子述的话之后,一脸的疑惑,他虽然没有听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也隐隐猜到了聂子述要说什么。
“大人,整顿还在后院厢房里面,躺在女人肚子上面没有起来,以后属下就去叫醒他,然后一同去赵昀的大营,大人就放心在府上等候佳音吧。”
聂子述随后朝着董居宜说道,董居宜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聂子述说道:“你去吧,这件事情无比要出来好。”
聂子述随后领命,然后离开了董居宜的房间,走出了大院,直接朝着后面郑损的房间走去。
片刻之后,郑损和聂子述两人骑着马出了董居宜的府邸,两人在几个侍卫的护送下,很快就出了成都成,然后朝着城外赵昀的大营而去。
用不到半个时辰,郑损和聂子述两人就来到了赵昀大营外面,此时大营外面聚集了大量的人群,都是周围村落的百姓,这些百姓围在一个巨大的较台下面,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还给安排了椅子,坐在最前面,一个个愤怒的看着最中间的这些跪在地上宋军士兵。
人群一时间群情激奋,几个老者也是愤怒不已,带着身后的百姓纷纷指向这些宋军士兵。
此时这些宋军士兵已经被忠义军将铠甲和战袍卸掉了,一个个灰溜溜地跪在地上,身后是挎着长刀的忠义军士兵。
赵昀冷冷地坐在主位上面,然后看着前面跪成一片的宋军士兵,目光阴冷的说道:“昨晚你们劫杀四个村落,屠杀了上百百姓,可否认罪?”
这些人听了赵昀的话之后,有人一阵胆怯,有人则是一脸的不服气,然后阴冷地想要挣扎起身,但是立刻就被身后的忠义军士兵给制服了。
“赵昀,你是什么东西,老子是奉了制置使大人的命令,要出去刁民,你竟然敢治罪,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此时,一个宋军军官愤怒地朝着赵昀喊道,他和兵曹范阳还有亲属关系,此时认定中自己绝对不会有事,毕竟他们这是给制置使董居宜做事,陷害赵昀的,一会就会有人来救他们。
赵昀听了这个军官的话之后,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杀机,但是下面的百姓此时已经没有了怒火,纷纷恐惧地看向这个军官,他们听到是制置使要杀他们,一个个恐惧不已,知道这是些人是死不了了。
百姓们都沉默了,他们知道这种有背景的人死不了得,虽然心中还带着愤怒和仇恨,但是无情的事情让这些百姓都沉默了,他们的命实在是太卑贱了,根本就活不下去。
与此同时,聂子述和郑损两人也在一队宋军的护卫之下来到了较台下面,顿时让下面的百姓一阵惊恐,看着这两个穿着官服的大人出现,还有这么多士兵护卫,一定是大官,这两个人一定是来救这些宋军的。
看着聂子述和郑损的到来,赵昀也没有站起来,依然是冷冷地看着较台,还有下面的百姓,此时百姓已经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们知道事情似乎不会向他们想象的方向发展。
宋军军官看到聂子述之后,更是张狂的不得了,尤其是刚才的那个宋军军官,更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看到聂子述来了,竟然惊动了这么大的人物,临安城仅次于董居宜的人,那么聂子述一定是来救他们的。
但是这个宋军军官挣扎起身的时候,还是被身后的忠义军士兵给死死地按下去了,而且按照忠义军的规矩,一个战俘接连两次挣扎,他们就可以直接处斩这个战俘,但是眼前的不是敌人,于是身后的忠义军士兵就狠狠地在这个宋军军官身上打了两下。
“啊……”
宋军军官痛苦地嚎叫了一声,想要继续反抗,但是因为身后剧烈的疼痛,又是挣扎一下就再也无力反抗了。
“赵昀,快放了爷爷们,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军军官狰狞地朝着赵昀说道,同时他身边的三百多宋军军官和士兵也纷纷喊叫了起来,都是威胁赵昀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