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他一面说着一面往前凑,“什么味,这么酸?”
年连来不及躲,被他逮个正着。
“恩……有点酸。”
气得年连扑上去咬他的脸。
段逸凡一手画着稿一手拿咖啡,最后一笔,一个长长的懒腰,又是一个清晨。
编辑好短信,发送。一分钟内等来回复:“早安。”心满意足地吹着口哨,走上阳台做个保健操。同事陆陆续续地来上班。见面,打招呼,都来一句:“老段,辛苦了。”
段逸凡转头长叹:“没办法啊,等着奔小康啊。”大家笑闹几句,各自散去,专心画画。
他喜欢听画笔沙沙的声音。喜欢这里的同事,这里的一切。他想现在的都是他要的。
段老先生来过一次,就在前几天,忽然出现在门外。他带着他参观工作室,整个过程段老先生难得的沉默,没有喜怒。临走只是说:“好自为之。”他看着他上了车,转身回了工作室。
三人坐在年家的早餐桌上,何少,年父,年母。年连不会出现在节假日的早餐桌上几乎已经成为一个定理。
“对不住啊,小何,我这女儿打小就被惯坏了,懒得要命。”何父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门,转头对何少无奈地说道。
何少笑笑,“没关系,我这都习惯了。”
年家二老是真心喜欢这个准女婿,怎么看都觉得好。年母一直盼着女儿能尽早嫁出去,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小何的父母是在……”年母开始盘算。
“在澳洲。”
“哦,身体可还好?”年母有点担忧,女儿可不能嫁那么远。
“谢谢,都挺好的。”
“那你以后是打算在国内工作?”
“其实哪里都无所谓,关键是自己开心。”
听得年父连连点头,这样子和他女儿肯定合拍。
两个男人吃完饭后又开始下棋。年母替他们泡好了茶,就进了女儿的房间。
“年年,快起来,都几点了?”说完一掌拍在她裹着棉被的身上。
“妈,痛……”疼得年年瞬间清醒。
“快起来,我问你点事。”
“什么事啊?”什么大事需要这么兴师动众,这么早来叫她,
“你们究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啊?”为什么一大清早话题就跳到了这里。年年显然游离在状态外。何少明明是昨晚才空降到她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