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几个儿女请安后,兴平郡主摆脱了白里各种琐碎的事,正想好生歇息一番。
只是刚坐下尚未好生出口气,便又听到魏嬷嬷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皱着眉轻声问:“何事如此匆忙?”
魏嬷嬷是跟着她的老人了,自是知道她已有不快,只又疾走两步,在她耳边用手捂住轻轻说了几句。
兴平郡主坐直了子,错愕地转头看着她:“人还活着?”
魏嬷嬷道:“问了她宅子里出来的大夫,说是并无大碍,只要小心着养。”
兴平郡主挥退边伺候的人,道:“那钟府可传了什么消息出来?”
魏嬷嬷轻轻摇头:“往里也并没有想着能与钟家打交道,并没有特意注意那边,今出了这事,那钟老夫人已经让那些个下人不得碎嘴,现下还打听不出来。”
兴平郡主想了一下,复又笑道:“罢了,横竖与我们并没有什么大碍。”
楚玉不过是与济阳王府有些生意往来罢了,这样的人,在济阳王府这样可不要太多。
楚玉若是与钟府对上,好好筹划一番,或许济阳王府还能从中得利。
魏嬷嬷扶着她起坐到梳妆台前,将她头上的首饰卸下来,一边道:“也不知那钟家是怎么想的,与一个小娘子过意不去,倒是失了大家的风范。”
兴平郡主冷笑一声,看着镜子里的魏嬷嬷道:“你倒是只知一半,原来钟家大娘子与刘家有姻亲,可不是猖狂了一段时间?连我等都得暂避锋芒让他两分,现下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魏嬷嬷道:“那楚娘子不是……”
兴平郡主道:“你看这满京城里,能走到这一步的,谁与谁不是沾亲带故纠葛不清?楚玉是一个外来人,行事作风又让寻常人猜不出来,或许能是一个契机……”
她说到此处,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忙转头直唤魏嬷嬷:“拿我的牌子,我要进宫!”
魏嬷嬷本在给她梳头,差点扯到她的头发,忙把手缩回来,又道:“主子,现下天已经黑了,宫里也已经下钥,进不去了。”
兴平郡主头发被扯了一下,人倒是清醒过来,又坐好,让魏嬷嬷继续。
她想着明,无论如何也要进宫一趟,见一见圣人。
楚玉此事不简单,若是钟家求到圣人面上,她可千万答应不得!
圣人为人聪慧,只是在深宫之中,宫外的消息并不如她灵通,若是冷不丁的被钟老夫人一喊冤诉苦,怕就是要被架上台去。
兴平郡主又问:“上次城外一事可调查清楚了?”
魏嬷嬷摇头:“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那房子又偏僻,附近并没有人家,亦不知道主家是谁,只知楚玉那侍女是在那里找到她的。那些人手都不错,我们的人并不敢太过靠近,等事了了再上去查探,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兴平郡主揉了两下眉头:“她那庄子里安插。进去人了?”
“有一个,只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兴平郡主点头,见首饰已经取完,便站起道:“且看一下明钟家是如何应对的,再做打算。”
“楚娘子那边……?”
“魏嬷嬷,你还真心疼那小娘子?”
魏嬷嬷忙道:“这不是想着,到底是个得用的。”
兴平郡主点头:“若是她能躲过这一劫,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