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晓得自家主子不过是嫉妒,抱怨两声罢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干笑了两声,就东拉西扯的将话题转移到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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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善跷着二郎腿,窝在太师椅里,活像个没骨头的大虫。
“坐好,成个什么样子。”傅京在他背后拍了一掌,惹得宁善一连串的抱怨。
傅京将手中的毛笔塞给宁善,“前儿教你的那两个字,写给我看看。”
前些日子,宁善突然心血来潮,死活缠着傅京,要他教自己写字。傅京被宁善缠的无法,便从他的名字开始教起。
宁善歪歪斜斜的在纸上写了“宁善”二字,令人不忍直视。尤其是那个“善”字,竟还写了白字,让傅京真是气不得又打不得。
“你说说,都教你多少遍了,怎么还写错?难不成真要我学你以前的西席先生似的,用竹板儿打你手心儿你才能学会?”傅京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善,宁善气不过,“啪”就扔了毛笔。
“不学了!小时候就天天被西席先生唠叨,回了府,父亲和姨娘也唠叨。满以为你学问大,肯定不像他们似的,却没想到,你竟和他们也是一个路子。没甚么意思!”
傅京拾起毛笔,挑眉,“当初是你缠着我要学,现在又做这副样子给我看。你还真是没长性。”
语气冷冷的,像是生气了一般。宁善咬牙道,“谁没长性!不过是你们不会教罢了!”
宁善一副赖皮到底的样子,倒把傅京气笑了。
“你呀!多大的人了?”宁善见傅京笑了,索性耍赖到底,“比你小就对了,反正你得让着我。不是我学不会,是你这个先生教不好!”
傅京无奈道,“哪里是比我小,你才是个三岁的孩童吧?这耍赖的本事,也不知是谁教你的。”
“‘有其师必有其徒’,‘教不严师之惰’。我说的对吧?”
“一天到晚花心思不少,也没见用在正途上,净是用来气我的。”傅京合手将宁善揽了,靠在怀里,“府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挑个日子,就把事办了吧。”
宁善听闻,兴冲冲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来,“早就去看了,这是让人挑的日子,你看看哪个好?”
傅京接过黄纸,将上面的日子一一看了,“都好,既然都是黄道吉日,那就不拘是哪天,只要能将你迎进门就好。”
“嗯?不该是我迎你进门吗?”宁善笑道。
“管谁迎谁,反正,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眼睛又红红的,难不成是最近没休息好?
那我就早点睡了~晚安,祝好梦!
☆、第一百零七章柳府喜事
柳府,第二日,晨。
良九与宁安翻看着“牧原堂”月底送来的账本。厚厚一沓,看着就让人眼晕。
良九推开那些账本,“不看了不看了,看着让人头怪疼的。”说着,抬手揉揉脑袋,满脸倦色。
“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瞧着夫人这几日脸色不太好。”宁安担忧道。
良九摆摆手,“兴许是到了热日子,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吃不下饭去。等过两日,天凉快了就好。”刚说完,脸色倏地一白,身子就要往一旁歪去。
宁安骇了一跳,“夫人!”
这厢宁安大惊失色,外头的涟漪闻声跑了进来,“夫人?”
“快!去请老爷来!”宁安拖着笨重的身子,勉强扶着摇摇欲坠的良九,转头大声吩咐涟漪快去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