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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兰廷芳现在没有那个勇气,现在的兰廷芳是一只惊弓之鸟,他怕她知道自己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恶劣,怕她知道原来在先于顾连好之前兰廷芳已经和另一名叫柏安妮的女子有了血肉的牵绊。
看着他那些费心的思考着,连好才觉得自己好像又干了一件蠢事,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摆手:“送我回去了,我现在有点困了,会场里的空气的确不好,现在我有点累了。”
兰廷芳重新启动车子,连好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累了,一触及那机场的一幕连好总觉得累。
迷迷糊糊中,连好感觉有温柔的手轻触自己的眉目,被抱进了熟悉的怀中时连好又迷迷糊糊的想。
她的丈夫呵!终于解了一次风情,要知道连好很多次故意睡在沙发上为的是让他回来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又无可奈何的把自己抱到了卧室去,可偏偏那人总是不解风情,一次次的把自己从沙发中叫醒。
兰廷芳呐!是猪,是猪头,那时连好总是在心里头偷偷的这样骂他。
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中还是有泪水溢出,连好把头深深的往那个胸怀靠,日历还停在二零二七年八月八号之前,那时,妈妈还在大洋彼岸那方天空下。
迷迷糊糊的,温柔的手脱下了她的鞋,然后是丝袜,细细的腰带被解开了,衣服的领口被松开了,脱去那层束缚,连好感觉自己成为了海洋里自由自在的鱼,温柔的海水舒服得令她叹息。
有人和她一样在这个时候也叹息了,温温的毛巾轻柔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肌肤,那种触感使得连好生喜悦,仿佛自己是那一缕银色的月光在某个时刻里终于触碰到了肖想已久最温柔的海平面。
迷迷糊糊中,身边的地方踏陷下去了,那熟悉的体温靠近了过来,终于,兰廷芳和顾连好的那张大床不再是太平洋了。
连好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沉溺,因为时间停留在二零二七年八月八号之前,妈妈每一个月都会如期打来越洋电话,每隔一个阶段总可以在报纸上零星的电视画面上看到她的身影。
海蓝色的床单,墙上挂着的金色麦田画像,连好呆怔着,过了一会眨了眨眼睛,随着那样的一个眨眼思想开始转动了起来,一种灰色的情绪却上了心头,顾连好,还真可悲,竟然让自己一厢情愿的陷入了晦涩的梦里。
站在全身镜前,她从前的睡衣取代了昨夜的黑色礼服,头发乱乱的带着些许的慵懒,因为昨晚做了美梦睡了好觉脸色红扑扑的。
不对,这张脸应该是愤怒的,他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把她带到了这里,他甚至于还私自为已经是有夫之妇的她换了衣服。
现在,顾连好的身份是元英雄的妻子。
门被推开了,他操着宛如春风般的声线:“醒了,我准备好了早餐,你该饿了。”
他的身影投到了全身镜里,驼色的休闲裤,暗灰色的罩衫,乱得极有型的发型,轮廓精美得如艺术品,白皙透明的肤色竟然看着如不食人间烟火般,所以,这幅皮囊使得拥有了“天使”这个称号。
连好还记得那时在纽约的地铁站,几个亚洲女孩拿着以男色著称的的杂志,那是在北美很风行的杂志,两个月才出一期,几乎在那本杂志封面的男人都会引起姑娘们的疯狂追逐,那几名亚洲女孩当时很兴奋因为她们那杂志上终于出现了和她们一样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面孔了。
摄影师把那名叫兰廷芳的东方男人以一种极梦幻的角度把他呈现了出来,一个眼神就可以诱惑女孩们掏出口袋里的钱把他从书店里买下来放在床头上期盼那张脸可以出现在自己的梦乡。
据说,那期杂志买到了脱销,据说,那期杂志出来后姑娘们都知道了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如天使般的男人。
“天使”用着他的天籁说:“先喝一杯牛奶吧,润润胃!”
真可笑,兰廷芳还真可笑,这般的的温情脉脉在这个早晨扮起了二十四孝好男人,以前的兰廷芳可是很吝啬的。
握拳,连好回头,从他的手中抢下那杯拿在他手上显得可笑的牛奶,狠狠的往地上一砸,白色的乳液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在这个宁静的清脆发出了一道不和谐的音符,就像断了玄的吉他。
“兰廷芳,谁让你把我带到这里的,谁允许你为我换衣服的。”连好知道自己现在不可理喻,可她害怕啊。
连好害怕这熟悉的一切害怕和兰廷芳再次牵扯到一起,刻骨铭心一次就够了。
兰廷芳露出了难堪的神色,他低头看了地面,她白皙的脚趾头印在地面上,盯着那脚趾头眼睛怎么也移不开。
在别后的很多个深夜里,兰廷芳是十分想念她那些可爱的脚趾头,它们就像轻柔的羽毛在他心里挠着痒。
第41章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