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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廷芳,谁让你把我带到这里的,谁让你为我换衣服的。”连好指着兰廷芳恨恨的说着。
他没有理睬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的脚趾头,连好极力的把自己的脚趾头往睡裙里缩,身体也往后退,刚刚退了一步他就逼了过来把她打横抱起。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连好越发生气了起来,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溜下来,他在她耳边轻声呢语:“我可不希望你美丽的脚丫子踩到了那些玻璃碎片。”
美丽的脚丫子?连好在这个时候又举例出了兰廷芳的又一罪状,对一个有夫之妇进行了语言上的挑逗。
他把她抱到了客厅里,放了下来。
指着自己的鼻子:“生气的话可以指着鼻子骂我。”
拍着自己的肩膀:“实在是气不过的话可以打这里。”
伸出自己的手腕:“要是以上两个你还不解气的话,那么可以咬我。”
这是兰廷芳吗?连好呆若木鸡,这位是兰廷芳吗?
他叹了一口气,说:“连好,你不是说要把自己借给我吗?这可是你当着孩子们的面前答应下来的,竟然都把自己借给我了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你的行李其实在昨天已经被搬到这里来了。”
这个人又自作主张了,此时此刻他如此这般又是为了什么?感激,愧疚,头脑发热,还是他已经习惯了有一个女人那般掏心掏肺的去爱他,是不是和著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异曲同工。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绑架者对绑架者因为时间所衍生类似于依赖的微妙情感。
连好再次把拳头握得紧紧,没有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没有打他的肩膀,也没有咬他手腕,只是冷冷的说。
“兰先生,你好像记性一点有点不好,你好像把我已经结婚了这件事情给忘了,兰先生,是谁赋予你权利为一位有夫之妇换衣服的?”
有夫之妇,这是一记重拳狠狠的眨在兰廷芳的心里面,兰廷芳坏脾气了起来:“顾连好,你的记性也不好,我不是说让你离开他吗?我已经让律师准备了你和元英雄的离婚协议书,到时,你只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你的名字,其余的你就不需要管了。”
兰廷芳把离婚协议书咬得又狠又重。
连好几乎都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兰廷芳竟然可以狂妄到这种程度,为她准备离婚协议书。
一时之间,连好怒极反笑,连说话的声音也抖了起来:“兰廷芳,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为我准备离婚协议书?我。。我是不会离婚的。”
“不。。”连好大声的喊出:“永不!”
“他配不上你!”兰廷芳的耐心也所剩无几了:“顾连好,你不是问我凭什么吗?那好,我来告诉你,你不爱他,同时他也配不上你,当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让你们离婚。”
权利与荣耀似乎把这个男人打造得目中无人了。
“然后呢?”连好抖着声音。
“然后。。。”兰廷芳目光柔和了起来:“然后,我们结婚,我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我要让世界所有人知道你顾连好是兰廷芳的妻子,再然后,我们就会有我们的孩子,再再然后,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我们在公园里分享同一个冰淇淋。”
婚礼,孩子,白发苍苍,共同分享冰淇淋这些曾经是顾连好所有的向往,原来,这个男人是知道的。
“我们,八月举行婚礼,你不是喜欢捷克吗?到时,我们就在布拉格广场举行婚礼!”他说这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连好都不知道兰廷芳哪来的自信,就因为她为他干了那么多的傻事吗?就因为自己一直是柏安妮口中兰廷芳的尾巴姑娘吗?
连好捂着额头笑,笑得不能自己,她太生气了,以至于她说不出任何话来驳斥这个狂妄的男人了,一边笑着一边拿起了电话对着兰廷芳。
“兰先生,信不信我把你刚刚说的话捅到报社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被誉为天使的兰廷芳竟然介入别人的婚姻,不,应该是破坏别人的婚姻,到时,我想兰先生会名誉扫地,还会人格破灭的,兰先生不是很讨厌那些狗仔吗?到时,他们会乐意天天来向兰先生报到的,所以,兰先生,适可而止吧。”
“顾连好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吗?兰廷芳从来就不懂什么是适可而止!”
兰廷芳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顾连好竟然威胁起他来了,上前几步,从她的手中抢过电话,拨出了一串号码,接通后把话筒硬生生的放回她的手中。
“这个报社是我的死对头,相信他们会和乐意听到这样的爆料的,顾连好,可以告诉你的是,这家报社会帮你达到你所想要的效果的。”
话筒里传来了询问声,连好呆呆的拿着话筒,这个时候,那个话筒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了。
顾连好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窝囊,什么也干不了,狠狠的把电话砸在地上,连好攥住了兰廷芳胸前的衣襟,踮起了脚尖,用尽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