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声,才将法力注入他指内,为其止住伤势,不过暂时没有治疗他的意思:「你腰间那块令牌,可是出入夕门的令牌?」
田友山忙点头道:「不止夕门,日门也可以。」
我皱起眉头狐疑问:「你外出采买,走的不是夕门吗?怎么也能走日门?」
「猪爷有所不知,门内弟子出任务时,走的都是日门,日门虽地势陡峭,可若乘飞行法器,便是最快的下山路径;待采买回来后,因有马车拖行货物,仅能走较平坦的山路,这才会从夕门回来,所以,这面令牌,是两个门都能通行的。」
我脸上仍面露怀疑,似乎没打算轻易相信他,心里却暗暗点头称是,这与我调查的结果如出一辙、着实可信,随即,田友山恭敬地奉上令牌交与给我,我挑了挑眉道:「还真是配合,像这样把令牌交给妖修,你不怕被师门严惩?」
田友山吞吐一阵后颤抖道:「就、就算我不给,猪爷杀了我再夺过去,也是一样意思的。」
他说的没错,是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时迷糊了:「听过游枫吗?他现在什么情况?」
「游枫……」田友山拖着下巴,一副尽力回想的模样,本怀疑他有拖延时间的打算,不过并没有想太久就坦然回答道:「游枫好像被逐出宗门了,似乎是未能通过试炼,长老们见他资质平庸,加上有过在先,遂将其贬回凡人了。」
「我看那傢伙不是还挺用功的?就这样被踢出去啦?」
「不敢欺骗猪爷!小弟绝无半句虚言!」田友山有些惊慌地拱手行礼道:「还望猪爷手下留情!」
「嗯……」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又向其询问关于落日宗的大小事务,两人在猪舍内谈了将近半个时辰,待我想问的情报都蒐集完后,嘆了口气,化作人形站起身子:「我这样放你回去,你肯定是要向他人告密的吧?」
田友山面露谄媚一笑,伸手拉住我衣袖:「不、不敢!猪爷放心,小人一定为猪爷保守秘密,以报猪爷不杀之恩!」
我转过头对着田友山笑了笑:「你可有心仪对象?田茹清怎么样?」
似乎无法理解我突然转变话题的原因,田友山面露迟疑,却不敢有所隐瞒:「茹、茹清表妹……这,宗内大部分人都对师姊别有用心……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师姊是掌门孙女,实在是高攀不起……」
「师姊?他年纪比你小了3、4岁吧?」
田友山点头拱手道:「是这样的,在修行界是以修为高低来区别辈分,因此也可能出现两鬓白髮的老者称呼一个少年为师叔的状况,外表年纪……并不能作为判断依据。」
我拍了拍手,为两人的对谈做了个总结:「好了,就先这样吧!我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待我明天顺利逃脱了,宗门自会大肆搜索,届时你的下落也会被别人发现。」
「且、且慢!猪爷您……」
田友山还想说些什么,我伸手一拍田友山的肩膀,大量法力注入他体内,没有法力保护的他根本无法抵御攻击,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我扒光田友山的衣服扔到一旁后,直接伸手贯穿他腹部丹田取其修为,将之吞入腹中炼化。
其实,我从一开始便打算灭口,既已投胎成妖,势必无法再走人道,放过敌人即是对自己残忍,我唯一能做到的仁慈,只有尽可能让对方毫无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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