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孟公子,我与江桓相识于少时,他于国子监读书,我就曾与他认识,江桓一人孤身在外,读书非他所愿,他在国子监,怕是过得并不开心,但他内心赤诚,对于喜爱之事心中坚定,这与我……”应如晦垂眸了眼,“颇有不同,我感怀他的坚毅,不想他在国子监遭旁人冷眼,因而时常与他相叙,也想改变些他不愿读书的偏见,可相聚时间不长,江桓归家,甚是突然。”
孟凛从前在国子监翻阅到名册,也知道他二人曾是相识,想来应如晦说的就是实话,不过后来的相聚不长,孟凛一想,这事儿好像还是因为自己,自己来了岭中,江桓就从京城里回来了。
“再见面沧海桑田,是我向陛下请愿来岭中任职,其实也是……想来看江桓一眼。”
“这些日子江家主对我颇为照顾,南来北往的事情也是他首肯下来,同我一道督办,连这宅子也是江家给的,到了这个地步,孟公子……”应如晦道:“你觉得应某动心,可是有迹可循?”
如此说来倒也不像假话,但孟凛挑着其中的关键道:“既然如此,应大人就是承认你处心积虑了。”
“处心积虑?”
应如晦笑着沉默了半晌,“是。”
“从……淮北开始。”
孟凛冷笑了声,“还真是难以看到你如此实诚的时候,淮北的时候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因而那时就对我多番试探,你替六皇子拿岭中,你也要自己亲自过来,所以感情还是为了我这不通情爱的弟弟。”
应如晦也不反驳,他从容地从桌上倒了杯茶水递到孟凛面前,“兄长明鉴。”
燕衫挺
要是换了个其他人,孟凛就真信了,可这人是自己也吃过亏的应如晦,他朝那杯茶水扫了一眼,转头去问江桓:“他说的话,你如何看?”
有人处心积虑地要来喜欢自己,这事解释起来其实并不让江桓觉得讨厌,他其实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兴致来了亲个嘴,最多还在床上滚一遭,喜欢了就据为己有,要是哪天不想要了,也还有好聚好散的打算,他又不是把自己卖给了应如晦,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对应如晦好像生了些朋友之外的感情,就像孟凛对白烬那样。
“我……我不后悔。”
江桓英气的眉头皱到一起,反而生出几分凝重的认真来了,“孟凛,我江桓不做后悔的事情。”
“你啊……”孟凛叹了口气,他没什么好说的,再多说他就成了不通情理的大恶人了。
孟凛端过那杯茶,只喝了一小口,然后又放回桌上,“太凉了。”
“应如晦。”
孟凛站起来俯视着他,他微眯着眼,不笑的脸上带着冷意,竟是有些阴郁,“若是有一天江桓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会让你给他陪葬。”
“呸呸呸……”江桓坐的位置看不到孟凛的脸,他赶忙道:“你说什么晦气话。”
应如晦却知道孟凛是认真的,他站起来与孟凛平视,“我答应你。”
“好。”
孟凛脸上的阴郁消失得极快,他看了倒霉弟弟一眼,然后就要抽身从那房间里出去。
可他走到门边,发现江桓还跟在他身后。
孟凛脸上有些发黑,“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江桓一愣,“我回……我回江家。”
“回什么江家。”
孟凛顾自地把应如晦的房门一拉,“都到了他房里了,这大晚上的你还回什么江家……”
“……”
孟凛一个人走在庭院里,他无端觉得有些伤心了,怎么江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应如晦?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都到了这府上,孟凛想去找白烬。
可……秦裴还在呢。燕陕町
去了就是挨骂……
不管了,孟凛趁着月光往白烬的住处走,挨骂就挨骂吧。
作话:
全是铺垫,这章flag立得过多。(不是所有都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