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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都处理完,陆霓回头问云翳:“解药配好没有?”
“马上就成,你先把他胸口的药膏弄下来一半,把解药给他填进去,这乌蔺要拔净很是麻烦,恐怕还得好几日功夫。”
“这么久!”陆霓小声嘀咕,心里琢磨起事来。
云翳端着一钵红褐色药泥,才刚走近,季以舟抬起一只脚抵住他小腿。
“敢给本督下毒……你找死!”
醒了?!
陆霓愕然抬头,不知这家伙什么时候醒的,刚才调戏她是装的不成?
“你自己中了毒箭,倒来冤枉咱家。”
云翳一口推得干净,还要倒打一靶,气冲冲躲开他。
“好心不识驴肝肺,要不是咱家,季督尉你怕是早中了人家奸计,就知道跟咱家这儿装能逞横,也不看看你这一身伤,谁帮你上的药……”
季以舟下颌一挑,“她。”
陆霓:“……”
本宫是好人。
云翳白被主子抢去功劳,指着自己的鼻子,兀自喋喋不休。
“那、那金创药是咱家独门配方,太医院多少人都要不着,这个……医毒不分家你懂不懂?赤芨花很贵的,要不是为解你身上的毒,咱家才不会拿出来。咱家解毒的本事,季督尉你都不知道……”
“云总管下毒的本事,本督已经深有领教。”季以舟眼神阴恻恻。
云翳拿哀怨的眼神去瞧长公主,两手一摊,“殿下,要不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奴婢治不了他。”
你治不了,本宫来治。
作者有话说:
陆霓:专治各种装晕占便宜撒娇卖萌八百年。
季以舟:谁装了,我这是发乎情……
第39章养伤
季以舟微垂眼眸,静静看着长跪在面前的长公主。
先前像是一场半梦半醒的幻觉,有些记得、有些又含糊。
脑海中最清晰的片断,便是眼前的人给他上药,眸中蕴含的温柔,与那次给他包手时一样,却又有些不同。
离得这般近,她眼尾卷翘的睫羽下一片嫣红靡艳,微微红肿,水润的桃花眼,这会儿瞧着真像一枚熟透的桃子。
他硬生生止住抬手轻抚一下的冲动,低沉嗓音尤带暗哑,如醉酒初醒。
“殿下为什么哭?”
是因他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