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choker的系扣,然后将这条黑色的蛇缠绕在自己的脖间。
舆水怜挺直着背,两手向后调整着choker上面的带子,肩胛骨弯成振翅的蝶状,袖长的手指来回拨弄着上面的按扣,试图调整一个让他最舒适的松紧度。
也许是他将身子崩得太近,看上去就像用绳子向后勒住自己的脖子似的。
降谷零抬起头来看见这一幕时,方才压抑下的记忆就像又一次被放出笼的浪蝶,填满了脑海。
直到他看到泰斯卡松开手,重新面朝他看了过来。
那种恐怖的幻想才倏地从空气里蒸发。
“怎么了?”泰斯卡到他旁边坐下。
他用手指勾住choker,稍微拉开一小段距离,问道:“看起来很奇怪么?”
“……不,很合适你。”降谷零实话实说,他已经推测出了情况,“是贝尔摩德给你的?”
泰斯卡松开手指,低声道:“应该是吧。”
波本移开视线,“——不和她确认一下吗?”
泰斯卡恍然,一副“你说得对”的表情。
他打开手机给贝尔摩德发了条消息,还用手机横着屏幕给自己拍了一张照——只有脖子那一部分,将照片也一起发给了贝尔摩德。
降谷零觉得这一幕简直惨不忍睹。
他在想贝尔摩德是不是本身就有这么点恶趣味在里面。
舆水怜看完消息,算是做了个告知。
“贝尔摩德说很好看。”然后他就关掉了联络界面,打算开始查看下发过来的任务内容。
他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直到翻到最底端。
舆水怜:“……有点多。”
朗姆一口气派了五个任务,基本上都是要见红的那种。
可以说是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他们。
降谷零想得更多——很可能这几个任务完成后,又会立马被投入新的任务。
因为从任务难度上来看都是非常简单的,任务目标均不是高武力人员,顺利的话,平摊下来一天甚至就能干上好几票。
他看向泰斯卡,问道:“没问题吗?”
像这样不停的执行杀戮命令,对泰斯卡来说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泰斯卡点了点头,“……我没问题。”
降谷零沉默了。
在他的认知中,泰斯卡迄今为止尚未表露出对“夺走生命”这件事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泰斯卡是没有善恶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