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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垂下的手腕很快被李砚握住,整个包裹在掌心里,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随即戴在了她的手上。
姜馥垂眼盯了那枚镯子一会,抬头瞧着李砚,等着他的解释。
他缓缓启唇,声音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悲凉:“这个镯子一直都是给你的——”,他顿了下,又补充道:“但我们小时候并不认识,是我单相思,所以我很早就准备了这个。”
“那个时候,公主怎么会认识我呢?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李砚一字一句道,脸色变得苍白。
那枚玉镯子重新回到了姜馥的手腕上,软玉光滑,衬得肌肤更加细嫩,白到发光。
姜馥皱了皱眉,手还放在他的掌心之上,没有移开。
他说话认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说谎迹象,她若再逼他,只会适得其反。
也许,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所有的一切,可能只是个巧合。
姜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那颗石头并没有放下,她想了想,伸手想把那枚玉镯子取下,却被李砚按住。
“你不用感到有任何压力,我只是单方面的喜欢你,这枚镯子是一个老匠人费心打造的,你收下。”
说完这句话,李砚觉得自己有些卑劣,他扯了扯唇,把头低下。
所幸姜馥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两人一路无言,气氛有些沉默地回到了府中。
酉时三刻。
“以烟,他人呢,怎么不来用晚饭?”
姜馥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和一个孤零零的自己,想到白日的事,有些气闷,没了吃饭的兴致。
“回夫人,大人说他不用饭了,让夫人自行用饭。”以烟恭敬道。
书房里的灯火亮着,但大门紧闭,拒人于千里之外。
姜馥一甩筷子,难得想摆一次公主的架子,声音冷下来,她道:“叫他来吃饭。”
筷子被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这双筷子的主人显然心情极为不佳,甚至有发火的趋势。
以烟也不犹豫,抬脚就往书房赶去,但不过一会儿,她又悻悻地回来。
“怎么样了?”
她身后没有跟着李砚,便是失败了,但姜馥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回夫人,大人说让您自己吃。”
幸存的一丝希望被浇灭,一种没来由地真正意义上的委屈弥漫上她的心尖。
她只是想让他亲口承认,有这么难吗?
她做的一切,并不过分吧。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