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建议我们把冰窖的大小改成这种偏长的形状。这样对外层冰的损耗肯定会大一些,但反正我们都已经把它挖在山体内部了,多出来的这部分隔热效果足够抵消这些损耗。”
郑湘拿过放在地上的树枝,在地上重新画了一个示意图:“不然我怕这个小山头直接被我们挖塌了。”
一群人听完之后笑中带泪。
就他们几个居然能把一座山给挖塌了,听上去怪离谱的。
但谁让他们这群人谁都不了解这方面的相关知识呢。
什么山体结构,什么支撑受力,哪里能挖哪里不能挖,哪里能挖多大,他们全都不懂,只能靠运气来,小心到带着几分卑微的程度。
秦时文面露慈爱之色抱抱自己:“好一群绝望的文盲。”
江暮云把地上的示意图抹平后做顾影自怜状哽咽道:“人家不是啊,人家刚高考完呢。”
秦时文:“你以为我说的是谁,你俩这会儿不应该正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时候吗?倒是发挥点作用啊。”
楚不闻:“天文它说它地理不好,它也不懂山体结构。”
江暮云:“我是天文我作证,我地理真的不好我不知道别问我。”
秦时文被气笑了:“天文不行那您二位为什么不去问问地理呢?”
“哦你说这个啊。”
江暮云羞涩状:“地理说你个狗东西凭什么有事先去问天文,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楚不闻自损一百配合点头:“我是狗东西我作证,我以后有事只能问天文。”
秦时武叹服:“您为了不当文盲对自己可真狠。”
赵家昊积极提问:“那你要不现在就问问天文,外头天气到底什么时候正常?”
江大师整装待发,楚不闻却正经道:“这个啊,这个不能现在问,得等晚上。”
赵家昊茫然:“这有什么差别吗?”
楚不闻庄严肃穆:“你知道古人为什么都说夜观天象吗?”
刚上过一次套的赵家昊进化了:“因为你和江暮云都不是人。你们两个骗子离我远点!”
无辜挨骂的江暮云心里有一万个不服。
现在的天气昼短夜长,早上八点钟左右天才大亮,下午四点就开始变暗,他们能在外活动的时间越来越短,既然决定了要挖冰窖储冰,那就得马上行动起来。
挖冰窖是个大工程,而且按照他们的计划,最好得赶在天气最冷的这段时间完工。
不然他们就是又经历了挖冻土的苦,又没享受到浇筑冰墙的好,两头都捞不着。
说起来,挖冻土真不是他们手上这点工具就能完成的活。
他们手上唯一硬度足够的挖土工具就是工兵铲,不知道是什么合金,半点不受低温影响,完全看不出冷脆性。
但工兵铲那么一小个用来撬冻土,让他们颇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效率低到他们自己看着都愁。
江暮云围着他们挖了半小时的小土坑转了两圈,想出了个损招。
“要不咱把那两只兔子弄过来,让它们在这打个洞?”
江暮云想想那两只兔子挖坑的架势就心动。
之前寒潮来得突然,他们没顾得上兔子,还以为它俩要就此告别人世了,却没想到人家自己给自己挖了安乐窝,硬是在没有拿对方填肚子的情况下成功存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次寒潮吓到了,这两只兔子在寒潮过后有了炭火取暖的情况下,也没放弃挖窝计划。
山洞周围被冻上的土对它们来说好像完全不是问题,这两只就一心想挖一个足够深的窝,又受困于脚上的绳子,往往最多只能往山里挖个两三米深就没法再继续,然后它俩就不抛弃不放弃地换个地方继续尝试。
江暮云怕它们脾气上来挖不出满意的窝就不想活了,只能把拴在棍子上的那头再放一截,这才让它俩挖出了满意的深度。
这挖坑能力哪是兔子,这简直就是穿山甲啊。
现在它们的衣食父母们遇到了难题,自然是该它们发挥专长的时候了。
江暮云对这两只多功能崽的照料堪称无微不至,特意给它俩找了个不锈钢盆当座驾,里头还贴心地垫上了几件破衣服,再由小白司机亲自运送过来。
在赵家昊感叹这两只的待遇的时候,江暮云压低了嗓子道:“怪沉的,好好喂,不少肉呢。”
秦时文满意地看着刚到新环境还有些瑟瑟发抖的野兔,不赞同道:“你俩当着孩子的面瞎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兔兔该听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