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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俞心桥,隔着蒸腾的雾气和六年的距离。
“我是愿意的。”徐彦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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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轮现实线可能也许大概有三章
第8章→只有十八岁。
我是愿意的。
因为这五个字,俞心桥这顿饭几乎没吃出味道,脑袋里除了迷茫别无他物。
吃完回去的路上,他才想起问:“那我去你们律所,为什么不找你当私人律师?”
他的事业重心刚转移到国内,在国外的那套做事方法不能照搬,需要适应本土做出一些改变,因此找一名国内律师作为代理,负责解答法律问题、评估后果和风险,便成了重中之重。
“我是刑事案件律师。”徐彦洹回答说,“而且我入行时间短,资历不够。”
——那你工资多少,够还房贷吗?
这样问实在很没礼貌,俞心桥忍住了。
他摸出手机,点开梁奕发来的律师资料。
姓邢,35岁,从业十年,从姓氏和发际线就能看出业务能力出众。
不过这些律所难道都不给新人锻炼的机会吗?俞心桥开始琢磨,客户是他老同学,不就等于是他拉来的生意?
或者至少给点分红吧?
回头得向邢律打听一下。
把俞心桥送到家,徐彦洹就回律所去了。
意识到他赶回来就为和自己一起吃午饭,俞心桥有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感。
给刺猬喂食的时候,他向这世界上可能除了没失忆的俞心桥和没长嘴的徐彦洹之外的唯一知情者打听:“宝贝,能不能告诉我,我和他婚后是怎么相处的?”
他吸取了昨天一下子问太多让人无法回答的教训,这次只问了一个。
不过刺猬并不买账,看着俞心桥不作声,鼻头嗅来嗅去。
夹起一条面包虫,在它面前晃一下,俞心桥威逼利诱:“回答我,就给你好吃的。”
刺猬凑上前却没吃到东西,浑身的刺都炸开了,发出呼哧呼哧的的不满声。
俞心桥没办法地把面包虫送到它嘴边,看他抱着食物吧咂吧咂地啃,心说这小刺猬名字倒是没取错,和人类洹洹一样难搞。
下午,俞心桥在书房练钢琴,休息时间上网查阅这几年发生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