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能理解她爸的心情,虽然崔某完全挑不出错,但在越先儒眼里,他最大的错就是在高中时“诱拐”了自己,哪怕其他的千好万好,越先儒还是盼着他俩分手。
越见织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了一会儿,才打字:【没呢没呢。】
妈妈:【你可千万别听爸爸的,什么四个五个的,瞎扯——就算和你那男朋友分手了,女孩子在大学也最好不要谈,你看你表姐,大学谈的那个带到家里来,那男的老家那么远,又是独生子,你说咋办?】
妈妈:【按我说你那男朋友就挺好的,别听你爸瞎扯——】
开门声恰好响起,越见织下意识回头。
玄关处传来动静,她探了个头,看见刚回来的崔悟铭放下手里的塑料袋,低头脱着黑色羽绒服外套。
他身姿高挺,腿又长,穿什么都是衣架子,他把衣服挂到架子上,又从柜子里取出了深蓝色围裙,边往上系,边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本该是不好意思的,但帅气衣架子男友突然围上围裙。。。。。。活脱脱一副幅家庭煮夫的样子,看到他这样,越见织就很想笑。
“崔某!”
她声音极大,“你偷懒没回孙虎!他们都找上我啦!”
崔悟铭眉梢扬起,他把围裙系好,这才侧身从羽绒服口袋里取出手机,点开后看了两眼。
“怎么样啦?”
越见织好奇,却只敢窝在阳台上,歪着脑袋看他,“要是忙的话,要不我来烧?”
当然啦,这只是口不对心的礼貌话。
越见织和表姐关系好的时候,听她和自己说过,千万别老是给男人做饭,不然之后会让他们觉得你做饭是一种本分,,会觉得理所当然。
只有在不经意之间烧几顿,他们才会觉得是惊喜——虽然越见织并不觉得自己的厨艺能让崔某惊喜。
崔悟铭低头回了几个字,自动忽略屏幕那边发来的无数“恋爱脑”骂声,摁灭手机,随手揣进兜里,“小事,先别管他。”
越见织应了声,看他俯身提起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回了厨房。
她继续在阳台吹风和朋友们唠嗑,聊着聊着,扣扣弹窗忽地跳出——是支教队的队长余羽突然来找她,询问她是否要留队。
小苔花的业务十分广泛,如果越见织留下,平时周末可以在A市的贫困基地帮助教导孩子,作为奖励,组织提供志愿时长和证书。
她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一方面证书在评奖学金时很有用,另一方面。。。。。。她和那些孩子还算熟悉,其中有两个还说下次见面要给她送手工呢。
这时厨房里突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越见织莫名放下手机,又往里探了探脑袋,
“崔某!”
她喊得掷地有声,“这是在煮什么呀?”
崔悟铭笃地一下剁菜,也拔高了音量,“谁教你喊的崔某?”
越见织回喊:“崔某,崔某,崔某!”
她偏要喊,谁让他昨天要那样对她。
崔悟铭:“。。。。。。”
他默不作声,憋着气,又剁了剁砧板,把上面的肉沫震得抖了抖。
越见织一直缩在阳台上晒太阳,但吃饭总是还得吃的。
崔悟铭亲自来揪她,她没躲过,乖乖地跟着他到了饭桌上。
看着桌上的那一大碗汤,越见织才搞明白灶台那响声是什么意思。
崔某,给她炖了一只鸡。
越见织低头看着碗里金黄的汤底,忍了又忍,没忍住,还是露出了个半月眼。
“我有这么虚吗。。。。。。”她戳了戳软嫩的鸡肉,贼溜溜转了圈眼珠子,忽地抬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还是说——”
崔悟铭预料到女朋友要说什么,眼疾手快用小馒头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