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柠的小手从他脸侧绕到颈后,柔弱无骨地攀附,呼吸乱了几分。
远处苍山挑起云雾,近前檐下初雪化成银珠,滴答滴答……
“你们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所有旖旎。
秦戍还什么都没碰着呢,不爽得很,路柠却忽然睁大了眼睛,急忙从秦戍怀里跳了出来。
对,跳了出来。
一蹦三尺高。
上次路柠这么紧张,还是大学时,秦戍送她回家,差点儿在小区门外遇见散步回来的爸爸妈妈。
越过秦戍的肩膀,路柠看向声音的来源——林以牧不知何时站在了拐角处,正探究地看着他们。
路柠咽了咽口水,被家长抓包的天然压制再次袭来。
“以牧哥……”路柠干巴巴笑了下,“你怎么到这来了?”
林以牧指了指墙:“我的房间就在这,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在这说话,我就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们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秦戍磨了磨后槽牙,刚想说你来的不是时候,就见路柠飞快摆手:“不是不是。”
秦戍看她:“?”
路柠哪里还顾得上他,要是让林以牧知道她和秦戍不清不楚,回头这事指不定就要传到爸妈那里去,苏雅君那个性子,又得跟她吵架。
当务之急,得先稳住林以牧。
路柠飞快打好腹稿:“今晚剧组有杀青宴,秦老师客气,专门来找我,现在我们已经谈完了,以牧哥,我跟你说……”
路柠说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自然地走到林以牧身边,和他一起往外走,离开前还朝秦戍使了个眼色。
秦戍看懂了。
她让他闭嘴,赶紧滚。
搞得跟偷情一样。
秦戍表情一顿,低低一句我草。
路柠和她那个便宜竹马都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什么都不是,刚才可不就是在偷情吗?
秦戍郁闷了。
咂摸两下,回过味来,还他妈有点刺激。
在路柠面前,他承认自己是个涎皮赖脸的混球,总想耍混账,可知三当三……这是道德问题。
他有道德底线,偷情的事他不可能做。
但并不代表,他不能横刀夺爱。
分手四年,好不容易能把前女友追回来,结果她有对象了怎么办?
秦戍答: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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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柠和林以牧来到前院,路柠问他什么时候回江城。
林以牧笑着说:“怎么,我才来几天,你就烦了?”
“当然不是,”路柠否认,“想着医院那边会比较忙,你还是副主任医师,这么久不在会不会不太好。”
“这你不用担心,既然是医院指派的任务,还是先把这边的工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