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柠点点头:“以牧哥,那我先走啦。”
林以牧回想起后院那一园子白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浅笑颔首,让路柠路上注意小心。
路柠和他挥手再见,三两步跑到沈词安车旁,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方年年立刻回头看她:“你进去差不多也就十几分钟,秦戍紧跟着就来了,你们见面了吗?说什么了?”
路柠卡了下壳:“说了挺多的吧。”
“那结果呢?”
“嗯……还不知道,被打断了。”
其实,如果林以牧没有突然出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和秦戍都心知肚明。
气氛到那了,话说尽了,行动会比言语更加直接热烈地表明心迹,只是多少会受到□□支配。
她不再和当年一样年轻,这几年苦行僧一样的单调生活教会她凡事要沉得下心。况且,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无论什么缘由,就是分手了。
所以,路柠说:“师姐,我们先回去吧,我可能,还要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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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牧听到前院车声响起,回到了后院,秦戍不在了。
看着这满园肥美的大白菜,林以牧后怕地拍了拍胸脯,还好他来得及时,要不然就要被猪拱了。
而秦戍则是回到了裴宣的房间外,门关着,里面传来小两口的欢闹声,隔着一道门听不真切,不过大白天能做什么?
于是秦戍大咧咧抬手拍门:“老裴!”
等了会儿,没人应,欢闹声倒是弱了许多。
秦戍等得不耐烦,继续拍门:“老裴!老裴!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出来!”
下一秒,房门霍然打开,裴宣脸色铁青出来了,外套穿得歪七扭八,看得秦戍一愣。
“你怎么这个表情?”
秦戍下意识就想往房间里看,裴宣一把捞过门,重重关上,差点儿撞扁秦戍的鼻子。
秦戍心虚地扫了扫鼻尖,往下瞟了眼,都是男人,哪还有什么不懂的。
“对不住了,兄弟,”秦戍的道歉毫无诚意,“不过这不能赖我,谁知道你大白天的耐不住。”
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危险,让秦戍都觉得危险。
不过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还没欲求不满了?
两个男人,一个吃上肉的都没有,默契地站在廊下,寂寞地点了根烟。
裴宣吐了口烟圈,逐渐平复下来,隔着一层青灰色看他兄弟:“今天这事,咱们俩算扯平了。”
秦戍不抽,食指掸了掸烟灰:“行。”
“复合了?”
“没有。”
“那要怎么办?”
“你得帮我。”
“行。”
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成型,秦戍碾灭燃尽的烟头,若有所思地说:“为了你们能尽快离开黎阳坝,你生个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