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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帐篷布料。掀开门帘探头向外看,四周没了任何小木屋的影子,空气也归于阴冷潮湿,看来封喉果然将他安全带离了火海。
祁渊不清楚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
帐篷里就他一人,如此,他第一个念头当然是去找封喉。
他钻出帐篷,转了个方向,这才看见封喉跟木槿正挨着坐在不远处。
封喉好像受了伤,正打着赤膊让木槿为自己包扎。
白绷带上透出来的血色格外显眼。祁渊可完全没预料到,心一下子提起来。
角度使然,木槿先注意到了祁渊身影,随即给封喉使了个眼色。不过还没等封喉转过头,祁渊已经跑到了他身边。
祁渊脱口而出:“怎么伤的?严重吗?”
封喉冷淡道:“不严重。”
结果被木槿打脸:“菌化值飚到53就是你口中的不严重?”
闻言,祁渊皱起眉。他还记得封喉作为队内最后一位幸存者时,打算在菌化值超过55后自我了断。这样一来,53可并不是个能随意对待的数字。
“怎么弄的?”他问。
封喉不想回答,干脆充耳不闻。
还是木槿一边收拾急救箱,一边说:“你走失那晚被木矛捅的,伤口在胸膛左侧部。我们轻敌了,很难想象这些野人的听力能敏锐到这种地步。不过所幸木矛只是撕开了皮肉,没伤到要害。不然都不用测菌化值了,直接火化。”
祁渊想起南星,小心翼翼地问:“伤口……长蘑菇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愈合速度极其缓慢,更别提昨晚去找你的时候又给撕裂了。”木槿摇着头叹气,后半句变成了对封喉的埋怨,“真不知道你对自己性命如此不上心,是怎么活着走出林子那么多……不对,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昨晚?
祁渊萌生出歉意——他扑进封喉怀里的时候可完全没想着对方身上有伤,保不齐对伤势雪上加霜了。
但封喉完全没放在心上,还回怼木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完一把扯过脱在一旁的衣物。
在封喉套上打底衫前,祁渊眼尖地发现他锁骨上方肩颈交接的部分有两排牙印。于是问:“等等,那是什么?谁咬的?”
由于伤口很小,根本就没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