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封喉嗤之以鼻:“你还好意思问?属狗的似的……”
“什么?”祁渊反应了几秒,他可没有关于咬过封喉的一点印象,“我才没有。”
只见封喉翻了个白眼。
但显然,他不想再争论什么了。为了不牵动伤口,将左臂伸进衣服的动作缓慢而艰难,祁渊得以多看那牙印两眼。
“行了。伤者和小孩都乖乖在这儿坐好,我去找蘑菇来吃。”
说着,木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封喉可不想被她评论为“弱势群体”,欲张嘴抗议,却被木槿即刻制止:“不想被叫‘伤者’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养伤。”
看着木槿去找吃的了,祁渊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再饿的发慌,真是奇怪。
能跟封喉独处,他很舒心,特地绕到没伤的右侧,贴着他坐下。
只听封喉问他:“你在村子都干了什么?”
“那些野人带我去了祭坛一样的地方,有一大块红黑色的软石头。我不太能理解他们的思维。除此之外就一直待在木屋里。”祁渊实话实说着,他已经对这个豁出性命进村寻人的男人放下了戒备,“野人们畏火,吃的东西都是生的蘑菇和变异动物的肉。我不能接受,几乎都没怎么进食,本来要饿死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好些了。”
“幻听呢?有更严重吗?”
“嗯。尤其是入睡的时候。”祁渊说,“很吵,很吵,还说着稀奇古怪的话。”
封喉眼神一沉:“别听它的,否则——”
“我知道。”祁渊打断道,“你总这么说,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封喉本想训斥他的敷衍,却听他继续说:“它命令我我留在村子里,甚至最后还想让野人带我躲进林子深处。我没听,因为更想去找你。”
说完,祁渊抿嘴笑了,还得意又俏皮地扬起下巴,像是等着封喉夸赞一般。
封喉明显愣怔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别扭道:“真是难得听话一次。”
“听着,别再把我丢给木槿了,我可不想再走丢一次。”
“上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遇到危险她也能照顾好你。”
“不要,我只相信你。”祁渊拒绝了,“说起来,在村子里放火的主意是谁出的?我本来以为我被烧伤……啊对了,头发!”
他将手探向额头,触摸发际线。他害怕抓不到头发,必须接受年纪轻轻就秃了头的事实。不过所幸,不仅头皮完好,发丝也保持着该有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