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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还有好几具狰狞的尸体,是整个小队在短时间内被团灭,甚至没来得及打出一发子弹。
随着触手状的藤蔓慢慢缩回阴影中,树影回归了原样,只剩还没来得及化开的雾。
“对,这才是正确的。”
祁渊茫然地站起身,心中只想着破坏了和封喉的约定。
“可我……我不想这样……”
“自从男人回来,你就变得优柔寡断。你果然还是抵抗不了他的骗话。当然,留这样一个玩具在身边没什么不好。你不用杀了他,只需要拔了他舌头,又能他安静一点,又不妨碍他低喘时发出几个好听的音节。”
祁渊消失了几天,然后才浑浑噩噩地回到村落。
他一脚踹开木屋的门,想要不由分说地把封喉扑倒。可空无一人的房间让他如同坠入冰窖。
封喉呢?
他到哪儿去了?
这下不需要阿蕈的怂恿,祁渊就有了濒临暴走的感觉。他咬紧牙关,脚下的阴影形状变得诡谲,雾气又涌了上来。
“祁渊,你回来了?”
积怨与怒气戛然而止。
回过身,封喉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抱着几段木材,正缓慢又悠闲地朝他走来。
祁渊愣怔地看着封喉,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抱歉,我实在是有点闲,于是打算试着用背包里的工具修缮一下木屋。”封喉主动解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铺个地板、补个屋顶之类的,毕竟……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他侃侃而谈,问祁渊想怎么安排室内布局,需不需要扩建房屋,畅想可以扩建一块区域,专门用来养蘑菇。
似乎是后知后觉自己言语轻率,封喉干咳了一声,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一厢情愿,我只是……想让这木屋更像家。”
一辈子。
家。
祁渊有所察觉,但不够明晰。
“你病好了?”他像是故意忽略了封喉的一番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