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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胥在宗室之中,但他的身份似乎有几分尴尬,小辈的因为他性子冷清而他的母亲为人霸道而不亲近,老一辈的好像知道些什么,所以总也复杂看他。
他从小也习惯了,甚至也不愿去探究,只是于此时,他偶然看到许家夫妻含笑在官员之中寒暄,而许念悠也端着清雅端庄的姿态在贵女中从善如流。
他皱眉,收回眼,目光在对面清冷的人身上顿了顿。
许青珂……
“许探花一来,果然下面的比赛也不是很精彩了呢,瞧这些姑娘们的小眼神儿。”
云妃是惯会卖弄风情的人,一颦一笑妩媚流转,她这一说,年轻姑娘们羞涩回避眼神,老辈们也留意到了,心中多是暗叫不好的。
许青珂如日中天,可委实不是良人——就冲着体虚短寿就不太讨人喜欢。
可她长得太讨人喜欢啊~
姑娘们就是这么肤浅!
许青珂被云妃夸赞,侧头看了她一眼,还未回应,那北琛就显得很惊讶的样子,“许探花?原来许大人是探花郎吗?”
他这反应仿佛告诉众人他来蜀国之前是全然对蜀国朝堂一无所知的,否则会不知道许青珂这个一年内锋芒凸起的人物?
霍允彻淡淡看了北琛一眼,要么是真单纯,要么就是装得一把好天真。
“天真”的世子爷都问了,自然有人回答的,皇后雍容典雅,说:“世子恐怕不知,许大人可是我们蜀国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人才。”
北琛还是很天真,问:“那你们蜀国的状元郎呢?”
额……这话莫名有些让人尴尬。
可以说那位状元郎已经立坟吃土了么?
许青珂却知道言士郎的弟弟可还未死,不就被姜信捞出去了么。
这个北琛这么“天真”,怕是真的跟姜信是一路人。
姜信必然是晋国权贵,否则使唤不动那么多的强大死士,且埋伏蜀国这么久都不担心晋国的根基坍塌,必然是有帮手的。
许青珂转瞬就走了几段思绪,再看向北琛,回:“状元郎因意外夭折了。论人才,于国家建设有益且民心所向的朝廷栋梁才是人才,于我这样的,大概只能是各司其职的基石而已。”
北琛正要顺着套路夸对方谦虚,却听蜀国最强大的人物之一开口,似乎还含着酒意。
“许大人若是基石,恐怕也是一块挑了一个好位置而且雕砌得十分美丽的玉石。”
景霄这话俨然隐隐锋芒,像是要拉开跟许青珂的厮杀序幕。
许青珂:“多谢景侯夸赞,景侯也是一块精奇古朴的奇石。”
你夸我好看啊,那你不比我好看,我也只能夸你精奇古朴了……
这是礼仪不是吗?
景霄听清晰了这句话,无比清晰。
古朴是说他年纪大。
精奇是说他有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