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犹豫,处理那条新伤口,指尖也尽量不去那些旧伤口,只是他没有沉默:“这是蜀国血牙的专属荆棘鞭,鞭子上有九十九个小勾牙,甩在人身上的时候可以刺皮勾肉,一小块一小块,几鞭子下去后背的血肉去了一大片……许青珂……”
他想问后面一句话,却又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已经犯了禁忌。
他后悔,却又不想收回这番话。
“姜信”
许青珂没有大反应,她趴在那儿,任由自己的后背没有任何遮掩。
就是声音有些微弱,轻柔,却又清冽。
“你想得到我。”
多冷静的五个字。
姜信没有否认,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但对我了解太多,并无益于你所想。”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人对她无比了解或者理解就交纳自己身心的女人。
她的心里藏了太多,她脑子里也谋划着很多,却没有一件是关乎情爱的。
自然也无关他。
他该说些什么呢?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忽然低头,唇落在了她的肩头。
许青珂错愕的时候,对方开口:“假如你说的是对的,你现在跟弱鸡似的,我占你便宜不是应该理所应当的吗?我这么喜欢你,必然不能让你犯错。”
所以他亲了。
许青珂是何等强大的心性,愣是被这人弄得什么法子都没有了,便是不语。
冷漠是这个人的一大利器,多数人都受不了她的冷漠,尤其是渴望亲近她的人。
“你是想故意装冷漠让我失去兴趣吗?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说完他又亲了一口,还亲在旧伤口上。
许青珂终于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有些恼怒:“姜信!”
“诶,我在呢~”姜信回得轻佻!且不等许青珂说什么就问她:“你伤口多,没有包扎的衣物,我看你这后背的布条不错,干净、布料也好,可以拿来用用吗?”
布条吗?
那是裹胸!
许青珂呼吸浮沉了两个来回,才淡淡道:“不用了,用我自己的衣物就好了。”
特有距离感,还用你自己的衣服就好……
“这裹胸不是你自己的?难道是我的?”
姜信骨子里就有一股邪性,闻言颇为冷淡说:“那恐怕是来不及了,这布条已经被那树枝划开了。”
许青珂更冷漠:“我可以重绑,不用……”
姜信:“那就更来不及了,我已经解开了。”
论受伤后手无缚鸡之力又遇上一个对自己有色心又有色胆的贼子该如何发挥才智解决危机?
许青珂可以严词让对方停手,也可以用言语蛊惑对方,甚至可以……但她终究没说话。
正在解后背裹胸的姜信停手了,“你你怎么不说话啊?”
难道生气了?他就是心理气不过。
“我杀你几次,你救我几次,于情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如何就如何吧,但如此后,你我一笔勾销,日后别再牵扯。”
许青珂阖着眼,像是说着平淡的事儿,而非将自己的身体白白赠与他人。
姜信手指顿了下,没说话,但拉了许青珂的腰肢,稍稍抬起,本就解开的裹胸自然一圈一圈散开,许青珂终究是有些不自在正要横过手臂格挡胸口柔软,外袍却递到了前头,垫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