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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采菲不敢在说话,便将昨日买的糕点翻出来吃,她捏起一块儿菊花糕递给宁妱儿,小声道:“今日午膳定是要在寺中用,那斋菜寡淡无味,且半分油水都没有。”
宁妱儿痛感低且没有味觉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跟在她身边伺候的竹安和岁喜以外,便只有张大夫同宁有知清楚。
她还记得那时宁有知一边抹泪,一边对她说,“这是佛祖怜佑我家妱儿,便舍不得你再吃苦,再受罪,所以才叫你如此的,只是……这件事不得对任何人说。”
她的小侄女这般心疼人,不该再被任何人妄议。
宁有知也的确将此事瞒得极好,阖府上下再无旁人知晓,连赵茂行也不知。
这么些年过去,宁妱儿不仅习以为常,且还能掩饰得极好。
她笑着从赵采菲手中接过菊花糕,咬了一口后,配合地点头道:“好吃,入口清香,酥软不腻。”
“嘿嘿,我就知道咱俩口味相同!”赵采菲低低笑着,又捏一块儿塞给她,“一会儿便要到了,赶紧多吃点。”
秋分这日上山拜佛的香客颇多,心诚之人大都是将马车停在山下,步行至山上大的福华寺,也有身子不好的年迈之人,爬不动山,便直接让马车停在福华寺外。
宁有知原本也是这样安排的,宁妱儿却是觉得不够心诚,干脆就在山腰的地方下车,一路走走歇歇,身子也还吃得消。
她今日只带着竹安,两人身上都系着好几个驱虫的药囊,山上凉,她穿得也比常人厚实,身上冒出一层细汗也不敢脱衣。
小脸蛋红扑扑的,呼吸也明显急促了些。
山上缭绕的雾气中,夹杂着浓浓的香火气。
今日寺中香客虽多,却都是少言寡语不敢烦扰到神明。
宁妱儿一路跟随姑母,挨个与神佛叩拜上香。
赵采菲一开始还在后面跟着,后来也不知去了何处。
静心大师宣讲佛法的时辰就要到了,宁有知也顾不得寻她,带着宁妱儿便来到佛堂,两人来得晚,便只能坐于最后的蒲团上。
宁妱儿听得认真,有不解的地方还会暗暗记在心中,待一会儿人群散开,便打算上前询问一二,可就在这时,衣摆被人轻轻拽了一下。
宁妱儿蹙眉回头,看到躲在门外的赵采菲冲她夸张地做着口型:出来,快点啊。
宁妱儿微微摇头,回过身继续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