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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回府的路上,她买了一枚羊脂白玉的指环,赌气之下本都不打算送了,留着落灰也无妨。
但现在,她又重新拿了出来。
何以致拳拳?约指白玉环。
宁朝阳笑着问她的小大夫:“定情信物要不要?”
江亦川怔愣了一下,戒备地抱起双手:“你又想骗我什么?”
狡黠地勾唇,她将指环从盒子里拿出来,又拉过他的手:“你都问了,那我就直说了。看见没?诶,这个往里头这么一套,叭!”
她亲了亲他的手指,满眼柔和:“你就是我的人了。”
江亦川指尖不受控制地一跳。
他诧异地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侧慢慢地就红了。
“你……”他皱眉,“说这么半天,就是,就是要……?不行,你的伤压根都还没好。”
嗯?
饶是再敏锐,宁朝阳也被他这曲折的思绪给绊了一下。
她茫然地问:“你在想什么?”
江亦川哪里肯说,扶着她就继续往前走:“快些回去,药效要过了。”
被迫跟着迈步,她有些想笑:“江大夫,方才那话若是直说,也会更无趣些吗?”
他抿紧了唇没有回答。
傻子才回答呢,回答了就更有趣了。
·
东院里灯火通明,宁朝阳舒心地趴在了江亦川带着药香的床榻上。
“好疼啊。”故意大声喊。
单纯的小大夫哪里防备这苦肉计,快步就从外间回到了她床前,仔细查看她背后的伤。
“用了生肌膏,应该是在结痂,大人且忍一忍。”
她不满地道:“太疼了,不想忍,除非有点心吃。”
“可是。”江亦川指了指外头,“这已经宵禁了。”
“唉好吧。”她将脸往枕头里一埋,“没关系,这苦头我从小就吃惯了的。”
心生不忍,江亦川出去问许管家:“这里可有会做点心的厨子?”
许管家摇头:“点心厨子不住咱们院子里,都这个时辰了,人早就回去了。”
他抿唇,返身想回去,却又听得宁朝阳呜咽一声:“真疼啊~”
“……”
沉默片刻,江亦川抬步往外走。
宁朝阳其实不饿,她就是想趁着伤重撒撒泼逗逗乐,谁料喊了好几声,外头那人也没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