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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不动。
两手一松,翻过身干脆趴着,任凭自己抵在他身上,感受身下的胸廓起伏和异常的心跳。
“没诚意。”我解开硌着下巴的两粒扣子,觉得不过瘾,干脆都解开才好。
“别。”温凉的触感抵达我的手背,打断我手下的动作,下一秒又贴上我的额头,瞬间的温差暂时驱散了大脑的混沌:“烧还没退。”
只一会儿的功夫,我被安排得明明白白,降温贴、体温计,以及规规矩矩的卧位。
“才三十七度九,还好啊。”我读完习惯性把温度计往下甩了甩,自己也没觉得乏力。
“嗯,那再吃两片抗生素吧。”和煦试过水的温度给我送过来,连带那苦得要命的白药片。
我认命地一口咽了下去,苦味划过咽喉带出奇怪的甜味来:“最近熬夜熬得太狠了。”总结了感冒的原因,暗骂自己这该死的免疫力。
“水喝完了吗?再睡一觉。”和煦站起身来接我手里的杯子。
我一时没松手:“你别出去。”
“嗯,不出去。”
发热的缘故,伴着雨声,入睡得很快。
每回感冒的苗头一上来时是最好压制的,等到再睡醒的时候大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警惕地咽了咽口水,嗓子依然有异物感,但是已经不疼了,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住,窗帘的缝隙已经没了白天那种灰蒙的光线。
我睡了这么久?
起身发现和煦不在房里,披上衣服去寻他。
里间书房里亮着灯光,和煦正靠着书柜看着什么,地毯上堆了不少东西。
和煦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我煮了胡萝卜粥,想在哪儿吃?”
“现在不想吃。”想了想吞咽的异物感,我摇摇头:“在看什么?”
“也有你的东西。”他说:“来看看吗?”
原来是常超之前送过来的那箱子东西,除了照片还有几本笔记,小木工盒子什么的。
“之前只把照片分了出来,今天想起来正好把这些也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