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心向
闲言少叙,书接前文。
话说赵魁宿这边非常努力地从闹腾的人群中正往前挤。
离前排还有些距离,肖遥这会儿终于瞥见她了,正准备叫继续的肖遥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今日事情一过,就两清了。
“我我我我来了!”
赵魁宿理理挤歪了的小包,摸摸头发,这才正色道。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何安平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等的原来是人证啊,这人证可不就她吗……她怎么又凭空窜出来了?会打洞不成?
肖遥一给他使眼色,何安平哪里在他眼前哪里能表现出心里那些小九九?
赶紧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赵魁宿抱拳道,“人证啊。”
“本官问你姓甚名谁!”
何安平语气略重,话说完,赶紧偷看肖遥脸色,见面色如常,眉头舒展,这才松了口气,暗暗觉得正应了自己的猜想。
“奴婢白五儿,是城外白马庄里的拨给新少夫人的侍女,前几日为了少爷少夫人大婚采买一应事物,去江浦县城采买些特产的糟鱼,出城后发觉奴婢新买的香囊落在买鱼的酒楼了,想赶回去拿,谁知遇上城门关了。正好当时就遇上肖大人,肖大人宽慰了奴婢几句,当时天色将晚,奴婢不敢夜间赶路,也看肖大人身手极佳,人品也好,就与他同在江浦县城门洞下想勉强坐着呆一晚,谁知竟撞破这县令与领事的龌龊事,真叫奴婢痛心疾首!”
赵魁宿说着还抽出帕子抹了抹眼角,“他二人当时商量那晚最后一次放贼人出城,还说将来那些贼人将那些被抓的人卖了或是得了他们家人的赎金了,再分赃款!奴婢悄悄走门缝里瞧了,就是堂上跪的这两位大人。奴婢一时不察,发出了些声响,才被他二人发现了。还好有肖大人救了奴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肖遥听得嘴角直抽抽,这姑娘不去唱戏是真的可惜了。
何安平一听也是这不明摆着忽悠人吗?就连他,都知道她应当不是这样的身份和遭遇。只是这案子,肖大人想教他二人入狱,也只得这么办了。
惊堂木一拍,“那就……”
“大人!不可听此女一面之词啊!这怕是肖大人雇的戏子!就为置我二人于死地,不知哪里得罪了肖大人,我给您赔罪,赔罪还不行吗?”
王有德打断何安平的话,顶着脖子上显眼的淤青,磕头道。
何安平这可难住了……
肖遥一使眼色,何安平只能接茬问道,“可有证据证明你是白府侍女?”
这在他看来是如今最大的不可置信之处了,难道她和肖大人真这么认识的?依之前的情形看,不可能啊!
赵魁宿默默收回帕子,“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是少夫人回门的日子,奴婢身为白家的侍女,不曾跟去,家中夫人听说了城内审案之事,正与庄主说道,教奴婢去回话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一两句,奴婢赶忙与二位说明了所见所闻,夫人听后,更是叫人用自己马车将奴婢快快送来,好当堂指认此二人。大人若不信,可去城门口问问是否有白夫人马车匆忙驶入,如今又回去了。”
闻言,何安平还未说话,人群中有人说话了,“欸!这姑娘我作证!我眼瞅着她从白家夫人那马车上下来的!”
那刚刚赵魁宿询问的妇人。
“我也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美须髯的大叔和一众周围刚刚注意到赵魁宿的群众。
这倒是叫何安平是吃了一惊,这姑娘说的话到底几句真的几句假的?!
肖遥倒是若有所思,怪不着前日未来,原是去那儿了,记得好像曾在树林听到过,也见到过,那白凤天是她表姐夫,她定是去道贺了。
“大人……”姜县令和王领事还欲磕头。
“这等作为,奴婢就是被抬着出去,也得来这公堂上揭发这两位大人!简直是禽兽不如,将百姓置于何地?!”
赵魁宿又抹抹眼角。
“对,不要狡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