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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他在侵占我的所有物!你这是出轨!”
“……”
类似的争执总是出现,在他几乎黏着的焦躁和不敢违背安洁愿望为开始,以他被对方拥吻到幸福的倒下为结束。
可事情从来都没有根本的解决过。
直到有一天他实在痛苦到完全无法忍耐。
他在变回原身,在安洁的身上用最原始的方式留下了自己的记号——
尿液。
雄性的刺鼻气味混合着安洁身上无时无刻引他着魔的气息在空气中充斥挥发,从鼻窦传导入大脑,刺激的他全然失了理智。他微笑着将那只冲他高声尖叫的雄兔拎起来,毫不犹豫的朝他最脆弱的腹部踹了一脚。
从他拥有名字那天起,这世上就只剩下两样东西能让他不顾后果的疯魔行事了。
一个是可可豆,还有一个就是安洁。
而安洁尤甚。
他原以为在清醒过来后,她会因自己私杀的行为勃然大怒,可她却只是守着那东西已经尸僵的身体眨眨眼睛,让他拎到楼下去埋掉,捎带性的教育他要爱护生命,转眼第二天便去宠爱小区中的流浪猫。
这种不责怪的平静反而开始使他惶恐。
他是否,在她心中也只是如此可有可无呢。
这可怕的揣测在心中埋下种子,午夜梦回时直逼得他彻夜难眠,疲惫不堪。他近乎病态的开始向安洁压榨索取,变着花样的撒娇求取,心中却哆嗦迟疑着,在对方每一次玩笑样地推拒和咋舌中惊惶。
你为什么不责怪我呢,你为什么不对我不满呢;你为什么总是在身上气味最重的时候避着我呢,你为什么不吭一声就离开了呢。
疑虑和害怕深深扎根,直到一次巨大的争执全面爆发。
他明明执恋到连梦中都满是她的踪影,可醒来后还是满室人去楼空。
他后悔了。
是他不好,他不该奢求不该独占,他不会再错了。
让我留下吧,让我留在你的生命里,不作为男友也没关系,和别人分享也没关系,成为你的玩宠也没关系。
别让我们的交集变成一次性,请让我一直看着你。
请允许我爱你。
他已低到尘埃里去,用最虔诚的姿势献上自己鲜血淋漓的心,只为了求取对方俯身垂眼的一个许诺,只为了成为一个不会被抛弃的玩宠。
可对方并没有应答。
【我不能养你。】【为……为什么……】【你和宠物不一样。】
【你可是我的伴侣。】
童畑那天第一次知道,他阴柔外表下冷硬死寂的灵魂,脆弱的能够被人轻易击溃。
他耗尽心力跨越漫长而孤寂的人生,只是为了和安洁相遇。
“童畑——开门——”
远处的大门外响起了略微提高的女声,夹杂着些许塑料袋窸窣的摩擦音。歪倚在床上发呆的童畑断掉思绪,猛然跃起飞奔到前门打开门锁,隔着晚饭的菜蔬和咯人的女式提包紧搂住站在门口微喘的安洁,激动得浑身轻颤。
“小洁我好想你!”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安洁小心的挣了几下,被他半搂半抱的带进了屋内。“今晚吃芹菜、生菜、做道虾,我还想打个汤,你看——”“好!什么都好!”
“……你什么时候说过不好……”
“小洁没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