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畑猛地蹦起来冲到安洁面前将她拥紧,在察觉到对方抗拒的动作时更是毫不犹豫的用力。
“你先放开我……呃……”
“不!不放!放开你就会跑掉的,别丢下我小洁,我——”
“我要憋死了!”
安洁拼命推开他,在挣扎中摸到了客厅的电灯开关。随着冷光灯的亮起,客厅、沙发还有童畑身上的一片狼藉一目了然的展现出来,二人皆眯着眼睛适应了一阵才看清现在的情形,本就因痛经而情绪不高的安洁黑着脸环起双手,看着面前默默滑下去在地板上变成一滩羞耻兔的童畑,末了还不耐烦地抖了抖他虚揽在自己小腿上的一双兔爪。
“童畑,你能耐啊。”
“……”
“这个点你该开店了吧?不干活跑我这来干什么?还弄成这个样?”
她用脚上毛茸茸的冬季拖鞋蹭了蹭童畑同样毛茸茸的下半身,被耻辱没顶的巨型安哥拉兔直接幻出原形收着两只前爪侧躺在地上,顺着她的力道柔顺的将脆弱的“玻璃肚子”和迅速三度起立敬礼的下半身展现给她,镜片后宝石般的双目满是热泪,毛毛脸上东一块西一块,柔顺的丝绒因为被打湿而团在一起,露出下面火烧云色泽的皮质,洁白的门齿磕磕哒哒的打着颤,粉红色的鼻子轻轻抽动,喉间发出细微而不清楚的气音和兔子特有的微弱呜咽声,前爪的厚垫不时讨好的磨蹭她睡裙下裸露的小腿,一副等待审判将死未死的蠢样。
其实安洁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家伙变回原来的样子时还能维持着眼镜戴在头上的状态,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不自觉被童畑弱气萌炸的原型狠狠击中心房,抿了抿嘴唇挂着抹笑意蹲下去,一手小心的轻抚他温暖的腹部和毛绒柔软的颈项,另一手帮他摘掉眼镜擦拭眼眶周围的泪滴,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湿濡,有点失落的发现也是咸的。
什么啊,和人类一样嘛。
童畑这时喉间那些细弱的咕噜声却忽然拔高,张开口狠狠咬在她的拖鞋上,下半身贴着她刚好抚摸到腹部的温暖手掌迅速而剧烈的磨蹭着,在安洁目瞪口呆的时间中再次发泄出来。
“……”
“……”
完了,完蛋了。
这种时候他竟然做了这种事情!小洁一定会觉得恶心透顶吧,大概会把他赶出去吧,他就是被踢死都不为过的。
客厅中的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再次进入贤者时间的童畑因自己可怕的生理本能而愣神了一阵,半晌自暴自弃的坐起来蹦跳过去,直接将蹲在地上的安洁压倒,整个人……整只兔压到了安洁身上,后退扒拉着她身上的睡裙蹭到她前胸颈侧的位置噗一下趴下。
“小洁,我知道自己很恶心,但是你……你能不能别就这么离开……”
呜哇……好重的鼻音……
安洁此时心中的怒火已经被刚才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给浇灭了,理智也称职的帮她检索出了脑海中查找过有关兔子习性的那部分知识,虽说恼火也是恼火,但还是觉得可爱要居多些。
况且,她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呃我——”
“你、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去找别人的!找个普通的男人做恋人跟他生儿育女繁殖下一代,怎么都没关系!但是别不要我好不好?我可以等你,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就来找我,好不好?”他急促的声音有些奇怪,血红的双眼看上去好似亚克力制的玻璃弹珠,闪烁着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