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先敛去视线,“可我怕。”接着轻刮她鼻梁,“我去楼下等你。”
陆诏年望着合上的房门,耳朵烧得发烫。
他昨晚那个样子,还哄着她出声,看不出哪里怕。
后来她把他手咬出齿印来,他就干脆用皮带箍她的嘴。嘴巴合不拢,唾液吞不掉,跟着唇角淌出来,湿了皮带。
他偏还觉得好玩,用指腹和浅浅的指甲刮擦皮带,每每那舌头又不受控制地递过去,舔舐粗粝牛皮,隔靴搔痒……
他是担心她,她的名声和家族荣辱。
*
陆诏年换好衣裳,见同学们愁眉苦脸,排队如厕。有人等不及了,裹上外套跑出去上旱厕。
陆诏年同他们说笑了两句,听人招呼:“陆诏年,你哥哥在楼下!”
“还有个女的!”
“这么早就找?????上门,是女朋友么?”
“怎么可能,一看就是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他们说着噤了声,陆诏年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拎着竹节环手袋下楼。
女人还没走,倚着玄关吸烟。手肘旁燃着一支蜡烛,凝结的蜡油到处都是,她浑不在意。
“哦,想来这位就是陆三小姐了。”女人掸了掸烟灰,拉长的眼线使她的眼睛像猫。
陆闻恺回头看了陆诏年一眼,陆诏年站到了他身侧,双手握住包袋。
“罢了,我改日再来。”女人转身,风衣卷起她周身的酒气。
“我想要的东西,从不失手。”
陆闻恺笑了下,拿起壁柜上的抹布,将余下的蜡油擦拭干净。
“什么啊?”陆诏年蹙眉。
“我们也走吧。”陆闻恺拍了拍灰,“你几点的课?”
“我,”陆诏年险些说错话,“今天没课。”
“没课?”
“是啊!”陆诏年坦然道。
“没课也起这么早,看来学习上是用了心。”陆闻恺走在前头。
“我当然用心了!否则,当年怎会只报考联大……”
陆诏年絮絮叨叨一条街,跟着陆闻恺进了面包店,适才想起话题跑偏了。
空气里飘散着蛋糕新鲜出炉的味道,陆闻恺向老板买陆诏年爱吃的蝴蝶酥。陆闻恺穿着军装,老板笑着客套,得知其二人是兄妹,忙夸手足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