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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铮眉头微动:“什么东西?”
郑总监浑不在意,“不是说我没收吗,就一小信封,她往我兜里塞。”说着,顺手摸了下上衣口袋,脸色变了。
片刻,手拿出来,掌心摊着一片钥匙。
聂铮只瞟了一眼,立刻调转车头:“你真是……!”
很快按了下手机,接通女秘书,“柳依,你找几个人……对,先待命。”
大清早把人叫出来说了段托孤似的话,还把钥匙留下了。童延妈,这能是怎么回事?
十分钟后,两男人到了童延家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
郑总监飞快地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果然,房间都收拾得整齐干净,但人去楼空,桌上,有童艳艳留给童延的一封信。
童延搭乘的飞机在九点落地,十点过后,车进了市区,他摸了下包,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赶紧打电话给童艳艳,一次,关机。两次、三次,还是关机。
第一反应就是他妈应该还没起床,但离家越近,心里越是空落落的。
下车,火速冲进院子,上楼,出了电梯,发现他家大门虚掩着。
童延心里一个咯噔,伸手拉开门,进屋后一愣,郑总监在沙发上坐着,而阳台栏杆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是聂铮。
顺手放下行李包,笑着问:“郑总监,聂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郑总监脸色不大好,而聂铮扭头朝他看着,眼色也相当暗沉,没说话。
童延没换鞋就继续往里走,看见桌上的信,眼睛被烫了一下似的,把信纸拿起来,一目十行,唇角笑意越来越浅,也越来越僵硬。
信上,童艳艳对他说,一辈子没出过本市几次,想出去走走,归期不定。但矛盾的是,就以后的事,对他交代得事无巨细,可不像出去一两天的样子。
有这两位在这儿,童延大概明白了什么,就带着那脸僵硬的笑,朝阳台和沙发的夹角走过去,看一眼郑总监:“我妈呢?”
郑总监把头垂下了。
很好,果然脱不了干系,这人前些天问过他老张是谁。
童延眼光又移向聂铮,语速突然变得急促,“聂先生,我妈呢?她走多久了?”